裁,您不是一般人,怎么和他计较呢。他就一个小喽啰,都不用特殊道具就能杀的。”森泽航凉飕飕地斜了他一眼:“接着说。”还要接着说?沛诚只能瞎编乱造:“咳咳……您看,您名字就是超人之材,森泽航,这三个字,是什么?是海陆空的霸主。”森泽航绷不住了:“什么呀。”沛诚“嘿嘿”笑道:“而我呢,我就是一条小鱼,至于他……呃,就不说他了。总之公司和项目为重,您就别生气啦?”森泽航瞅了他两眼,大发慈悲地点点头,手一挥,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微服私访……”沛诚:“屈尊降贵。”森泽航终于满意了:“大驾光临去他们项目组看看吧。”接下来去哪儿玩?所幸项目组的各位都是精神状态正常的普通员工,两边同事刚刚见面,仍显得十分拘谨,在办公室的两侧泾渭分明。或许也是受了严肃的谢行的影响,这里气氛十分正经,都在有序地进行工作对接,没有人说闲话,没有人聊八卦,更没有人小学生吵架。森泽航背着手溜达了一圈,除了有些越和的员工偷偷打量他之外,并没人刻意搭理他。他随便抓了个越和的同事问了几句,还被谢行嫌弃碍事、影响同事工作,森泽航顿觉好生无趣。谢行看不下去,走到一边问:“昨天的峰会怎么样?”“就那样呗,”森泽航兴致缺缺,“胜利的大会,圆满地落幕了。”谢行懒得理他,转过来问沛诚:“这人怎么了。”“哎,刚才……也没什么。”沛诚说,“谢总,项目组以后就在这里办公了吗?需要再配置个简便的茶水间吗?到楼上去接水不方便。”谢行本来想拒绝,想了想说:“这样也好。”沛诚慢了一拍,才明白估计谢行是想避免越和的员工和自家其他同事多交流,尤其是茶水间这种八卦的重灾区。联想到出差时森泽航对自己说的话——谢行对技术有着近乎执着的掌控欲,沛诚立刻了然地点点头。“好的,我和办公室那边说一下。”想了想,他又问:“那周五要和越和的新同事们吃个饭吗?或者至少在公司里办个欢迎会,尽地主之谊。”“都是一个城市的,欢迎什么,”谢行下意识说,又看了一眼森泽航:“你问他,这些事儿我管不着。”森泽航还在闹别扭,幽幽地看了一眼沛诚,说:“小鱼长大了,考虑得这么周到,都用不着我了。”
谢行最看不得他这幅样子,眉头锁得死紧,不赞同道:“你瞧瞧你自己,没个正经样,还不如人家闵效禹。”他又对沛城说,“你赶紧把他带走,别在这捣乱。”两人离开项目组,沛诚不确定地问:“微服私访结束了,咱们接下来去哪儿玩?”“要么就去……”森泽航差点说漏嘴,竖起眉毛:“怎么叫玩,我这是在体恤民情,关心员工们的工作与生活。”沛诚忙道:“是是是。”他犹豫片刻,又说:“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关心一下自己的工作吧,不然贺助等会又该说我了。”森泽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会儿,许是想到贺跃训人的样子,还是无奈地叹气道:“也行。”两人回到楼上办公室,顶着贺跃犀利的眼神不敢抬头,灰溜溜地在电脑前坐下了。沛诚先是发了一份周五欢迎会的预算申请,整理了一下峰会的参会纪要以及交换来的名片,又回了几封邮件,忽然收到一条手机消息,低头一看竟然是兔子app的提醒。沛诚十分诧异,立刻点开来看——目前他已经有四十五积分了。其中有二十五分都是森泽航朝夕相处攒出来的。在草莓镇的副本没到最终通关的时间,领不到奖励分数,只能在“信任度”条上帮忙推动一些进度。然而就在这时,沛诚忽然发现其中两项子任务的颜色变成了鲜艳的红色,虽然进度条并没有进展,但任务项仿佛是被激活了一般。获取森久公司核心情报(30分)泄露森久公司核心情报并导致公司陷入危机(50分)捧着手机,沛诚愣住了。当然,这两项任务是他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就知道的,他也非常清楚,“闵效禹”的世界线中,最核心的任务当属这两项——毕竟就算他把所有日常任务全部做完、做满也最多只有80分,而这两个任务本身就占据了80分,再结合草莓镇的支线任务,顺利的话,他便可以喜提一个亿,回老家颐养天年了。可是他还以为……他本以为这至少也是三年五载以后的事,根本不必现在担忧。虽然这东西的确如同天边的乌云,饶是尚未漂浮到自己头顶上空,但乌云团聚间雷鸣滚滚,总归预示着一场暴雨。这任务现在变了颜色是什么意思?沛诚手心冒汗,心跳加速,是在催我吗?难道说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是无限的,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关键任务才行?还是说有什么新的情况导致了变化?越和公司项目组入驻!沛诚脑中灯泡一闪——是这个!这一定就是那个变量!原本要“泄露”所谓的核心机密,他设想无外乎是通过某种渠道公开出去。现在他明白了,应该是有一个特定的对象、一个买家、一个竞争对手,才能完成这个“从取得信任、到获取机密最终泄露出去,并导致公司陷入危机”的闭环。可为什么是越和?沛诚又想不通了。按照森泽航的描述来看,岳望锡的家族和森泽航家相交已久,应该有着非常深厚的友谊。从森泽航这么烦岳望锡但仍然出席了越和娱乐的庆功宴,并且讨彩头似的认购了一点儿股份来看,两家从利益上也牵扯不少,与其说是竞争对手,应该算作商业盟友更为恰当。越和出于什么理由要搞垮如今还是合作伙伴的森久科技呢?沛诚分析,第一种可能,是森久科技只代表森泽航本人,与森源资本其实牵涉不深——后者既不是其股东,更没有直接话语权。从岳望锡刚才闲聊中透露的内容来说,森泽航的家人或许并不完全支持他独自在外创业。所以得罪了他事小,背后难说是森泽航爷爷的授意。这第一种可能听起来故事链条完整,但纯属沛诚的猜测。第二种可能……他又想,那就是岳望锡出于某种利益相关的自身目的,想要获得森久的核心科技,这更符合沛诚认知中的商业逻辑,但仍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比如为什么越和集团这么大的公司,非要盯上“人工智能全平台引擎”这样一个愿景和风险性同等高的投资项目;比如就算短期内获取了基尘引擎的核心代码,但一如森泽航所说——这项技术最终大概率是开源的,总归要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