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当?我就不怕我把你这些年干过的腌臜事都抖落出来吗?”“你觉得我是来堵你嘴的?”沈沧放肆大笑起来,“以你的心胸,若是手上真有我的把柄,早就第一时间抖落出来了,哪能让我在这好好坐着?事到如今还想拖我下水,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些。现在除了我,你还能指望谁来救你?”赵丰年怒目而视道:“你既已打算置我于死地,又何必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你当年运的那批货数量不比我少,不过是仗着背后有常胜当靠山才能那么肆无忌惮。你此次刻意拿这么大一笔订单诱惑我,不就是想逼我铤而走险,哪怕没打通好关系也要赌上全部身家?沈沧,你真够狠的,我好歹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仅要吞我的钱,还要借刀索我的命!我不过是瞒着你在外头做了点生意,撬了你几个不中用的客户。你毁了我还不够,还想要丁香守寡吗?”“丁香?”沈沧撑着头,漫不经心地念着这个名字,好像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们是夫妻,自然是一条心的。你都有异心了,她还能全然无辜?我可不信一个被窝还能睡出两种人。况且你干的亏心事又何止这一件?就是杀了你全家都不足以泄愤,我还在乎什么丁香?”赵丰年听着沈沧这番薄情的话,想到平日里丁香总是控制不住对沈沧心软的模样就觉得可笑。沈沧随手赏个房子下人的,她就觉得人家是真拿她当妹子了,简直愚不可及!“等等,”赵丰年的眼球陡然顿住,瞳孔不自觉地扩张开来,“下人……我家的下人都是你安排的,所以你在我与丁香成婚之前就怀疑我了?”沈沧挑挑眉,嗤笑道:“你还用得着怀疑?你就差没把‘野心’二字刻在脸上了。只可惜你聪明有余,心气却太浮躁。不过我刚好就需要这样一个人来拴住丁香。她这人死心眼得很,一旦被她认定,就是想甩也甩不掉了。我想在这点上,你应该也深有体会吧?”沈沧故意戳着赵丰年的肺管子,讽刺他捡自己不要的女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感情,而她又日日待在曹锦和身边,难保不会被撺掇着起些不该有的心思。而你,出身不高却心高气傲,只要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是杀人放火都下得了手,更何况只是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只要你和她在一起了,她便会无条件偏向你。而有你在手上,我便能牢牢抓住她。”沈沧上下打量了一番赵丰年,又道:“至于你,你这种货色整日在我眼皮子底下待着,还真以为自己能掀起什么风浪吗?”赵丰年哪怕在他还只是个银行小秘书时都瞧不上丁香,更别提现在了。沈沧的这番话无疑是把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都逼走了。他破口大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真当所有人都是任你摆布的棋子吗?就算我死了,也有的是人收拾你!我看你还能狂妄几时?”“哦?有的是人收拾我?”沈沧故作惊讶道,“我想请问有谁会为了你这个蝼蚁来得罪我呢?是你那蠢笨不堪的老婆,还是你那浑身穷酸气的父母?只是以他们的脑子和胆量,恐怕这辈子是无法替你报仇雪恨了。”“你他妈!”赵丰年气急败坏,恨不得将一切宣之于口,好撕下沈沧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但他还是在最后一刻急急刹停了下来。不对,沈沧是想要激怒他,所以才不惜用最恶毒的字眼来嘲弄他和他的家人,甚至对丁香都不留情面。他竟被这么幼稚的激将法牵着鼻子走,差点把曹锦和抖落出来。他话锋一转,谩骂诅咒道:“我若是死了,就算化作厉鬼也要纠缠着你!连你那姘头和孽障,还有你那四妹,全都不得好死!”沈沧骤然冷下脸来,面色阴沉得如铁面阎王。他不再同赵丰年废话,挑明道:“郭海彪的叛变和杨宗喆的命案,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你?杨宗喆昧下的钱,又是如何到了你手里?你走私枪械已是死罪无疑,但你若是今日说了实情,或许我能保你一命。当然,你要不想说也可以,这大牢里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沈沧站起身,拂了拂西装裤上蹭上的灰,气定神闲道:“我只待一炷香的时间,过时不候。”说罢他便向牢房外走去。作者有话说无奖竞猜,赵丰年会不会供出老太太哈哈哈哈终于写完这周榜单啦,明天没有嘞,后天应该也没有,先提前请个假~随手写死一个反派“老太太,求您救救丰年吧!只要您肯救他,就是让我死都行。”曹锦和房内,丁香跪在地上,抓着曹锦和的脚,不停地磕头哀求道。曹锦和强忍着厌恶的心绪没踢开她的手:“这些年他凡是以给沈沧添堵为由向我要钱的,我哪次没给过他?他那洋行不也是找我出资才办得起来的吗?他没钱可以再管我借,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留给忆泓的东西!你也别为他找借口了,什么叫临时借用,什么叫只是想周转一下?他的轮船公司都办了多久了,这批军火订单又下了多久了?你还帮着他一起诓骗我?”丁香死死抱住曹锦和的腿,声泪俱下道:“老太太,不是这样的,丰年他没胆量诓骗您的,真的只是怕您不同意才一时犯了浑啊!我求求您救救他吧!眼下他才被警署带走,我就立马来通报您了。可若是他下狱的消息传到二爷耳朵里,让二爷知道他在外头用洋行撬隆燊的生意的话,他就完了啊。”丁香慌乱地摇着头,又道:“若是二爷再怀疑起他买军火的钱从何而来,又顺着这条线查到隆燊当年的亏空其实是您所为的话,说不定也会牵连到您啊!”“你在威胁我?”曹锦和用力地掐住丁香的双颊,强逼她抬头道,“死赵丰年一个又与我们何干?今日若是你我出事,你看他会为你求人吗?赵丰年不是笨的,他打了这么多掩护了还会被抓,就说明背后肯定有人在做手脚。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把自己先择干净!若是严刑逼供,赵丰年必定会为了自保供出我们,到时候就来不及了!”丁香两眼空洞地看着曹锦和,心渐渐冷了下来。曹锦和看她那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又加码道:“傻囡,当初把你交给赵丰年,是我昏了头。三年前沈攸回国,你知道他同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他对四小姐一见钟情,求我帮他牵线,若是他日后事成,助我扳倒了沈沧,就要我把沈攸许配给他。”丁香听后如遭雷劈,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般跌坐在地上。“小香,其实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在我心中早就和沈攸是一样的了。老太太不会偏私,也断不会让赵丰年毁了我两个囡囡。怪就怪我当初看走了眼,以为赵丰年是真心待你,才放心把你交给了他。结果你们才成婚多久,他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