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味浓了起来,诡异的气氛在不大不小的包厢散开。众人的脸色变了变,一群人精儿也明白过来宋妍打的什么主意。谁敢说阮将军家的千金和舒家从小捧在掌心的老幺吃相不好。舒窈接过话茬,嗓音清脆跟银铃似的,“那宋家姐姐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吃相也挺难看的。”张南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给舒窈竖了一个大拇指。真厉害,拐着弯骂人。也没人管宋妍难堪的脸色,毕竟舒窈那是实打实的从小一块长大的,和自己家妹妹没什么区别,可不是宋妍这种半路插进来的能比,更别说阮家妹妹好像和秦少爷有那么点旁人都看在眼里的情愫。甭管吃的好看不好看,谁和谁穿一条裤子,该护谁,门儿清。一群人吃饱喝足后,都起身都等着秦公子刷卡买单赶下一场呢,结果来了个服务员,面带微笑,“请问哪位是付清允先生。”“我是。”“您好,付先生,请问您是挂账月底一起划还是现在刷卡呢?”“什么?”“刚才出去的那位秦先生在点单的时候去前台交代我们,今晚账单挂在您这里”付清允抬头眼神扫了一圈,没看着秦知聿。怪不得这么爽快,玩跑单那一套呢。“您是……选择哪种支付方式呢。”付清允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挂、账。”作者有话说:没话啦大家好好看chapter07◎neverhaveiever◎等走出溢香楼,一行人发现在树底下吸烟的秦知聿。指尖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显的格外危险。付清允看见秦知聿这副懒散的样子,仰起下巴道:“你他妈心真黑。”想想月底划掉的五位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想摆他一道没想到被他摆了。秦知聿听见付清允的声音,抬眸看了过来,“去ats,这回就当感谢付少爷请客吃饭了。”秦知聿这人,表面上玩世不恭总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人,其实比谁都有度,该管的他管,不该管的他一点儿也不沾边。还有阮雾她们三个姑娘饭桌上的那些事,他一点也不在乎,本就是宋妍嘴碎,就该她受着。就像这次,明明这次他一口也没吃,但就是看不惯他俩明目张胆的算计他,还是当着阮雾的面儿。所以他得让付清允吃点苦,完事还得把场子原封不动的圆回来。至于张南?那就是个缺根筋的,算计他没什么好玩的。——此话一出,付清允哼哼一声,“算你有良心。”“没关系,大侄子。”付清允气急败坏,整个人都要原地炸开:“不许喊我大侄子!”阮雾面带迷惑,低头问舒窈怎么回事。舒窈跟个小灵通似的,张口就来,“付清允他小姑嫁给秦知聿他堂哥了,连带着秦知聿辈分都升了一档,天天在学校里胡喊他大侄子,付清允当时年纪不大,在家哭了一天不去上学让他姑别结婚。”“然后呢。”
“然后被他爸揍了一顿才问出原因,知道原因后揍的更狠了。啧,那叫一个惨。”舒窈想起那年付清允捂着屁股来上学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之后他见人就解释他不是秦知聿的侄子,一提就跳脚。”付清允扭头看见舒窈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阴森森开口,“舒窈,你要是早出生几十年,现在就能和院门口的刘婶义结金兰了。”刘婶是付清允和秦知聿家前头刘书记的老婆,他俩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一个高中老师怎么能大嘴巴成这样,偏偏他俩干十回坏事有八回被她撞见,不出半天,满院都知道秦家小子和付家小子干了什么坏事,晚上保准半个院的人能听见哭声,鬼哭狼嚎的,当然肯定不是秦知聿哭。他一向能忍,有时候四两拨千斤轻飘飘把事推给付清允,偏生付清允小时候是个傻白甜,特乐意给他背锅,白净的脸上挂着泪都得给秦知聿开脱那种,后来挨打的次数多了渐渐也长了心眼,慢慢也成了心黑的,再大点倒霉的就是张南了。几人纷纷挤上张南那辆骚包的能撑下八个人的破五菱宏光。一上车,付清允跟大爷似的开口,“小红,你这车,不行啊,硌的我屁股疼。”另一头,秦知聿也开腔,“实在换不了车,得空把内饰换了,你瞅这硬座把咱付少爷的屁股折腾的。”张南回头啐了一口,语调上扬,“你俩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你俩非拉着我在南山上兜风飙车,能被我家老爷子知道吗,能至于把我车没收了还挨一顿打吗?”那俩人在后座眯着眼装死,一句话不说。而阮雾,生平第一次生出来后悔的心思。如果当年她能留在京港,是不是他经历的一切都会或多或少有她的存在。————一路吵吵闹闹的,中间路途五菱宏光还熄了几次火,好歹的摇摇晃晃到了ats。一个接一个的从车里出来,模样一个赛一个标志,特别是张南那头紫毛配上那辆五菱宏光。那架势,路边的狗路过都得多看几眼。秦知聿没开包,张南嚷嚷着厅里才好玩,热闹能看妹子,于是几人找了处相对安静点的地方坐下喝酒聊天。秦知聿照例点了内格罗尼,阮雾细心的发现,宋妍面前也是一样的酒。她敛下内心的苦涩,想起下午刷身份证那事,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点,给阮明嘉发了条消息。『我晚点回去,钥匙放在门口的花坛底下就行,我自己开门。』几乎是刚熄灭手机,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摁亮屏幕。阮明嘉回了几条消息,『好好玩。』『爸爸把你卡解了,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要不要派人去接你?』她回了句,『不用。』宋妍握着酒杯,眼神里透着骨子媚,夹着嗓音开口,“老聊天太没意思了,要不玩游戏吧。”“玩什么?”张南兴致勃勃的开口“neverhaveiever吧”neverhaveiever。我从来没有做过。每个人轮流说一件从来没有干过的事,做过这件事的所有人都要受到惩罚。惩罚方式,最俗套的喝酒。不想回答就喝三杯秉承着女士优先,且是宋妍提出来的,游戏从她开始。她看向秦知聿,目光灼灼,薄唇轻启:“i≈039;veneverhadacrhonanyone”我从来没有暗恋过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话一出,众人还能不明白吗,张南带头起哄,“快点,来来来玩过暗恋的喝酒了。”谁承想,阮雾,舒窈,秦知聿,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