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只是冷漠吗?还是在藐视平凡的我们?同样的穿越也让我更多的想起高中时的韩其野,有了这么直观的对比我才发现这些年他确实长大了许多,对待我更是和以前有着天壤之别。我那时真是打死也想不到会和他有这样的牵扯,更遑论还能得到这么温柔的眼神。如此我更没有拒绝韩其野的理由。我在家只穿睡衣,轻轻一剥便如一颗光溜溜的水煮蛋,只是没想到韩其野连回房都等不及。他把我压在椅子上亲过来时,我下意识扭开头,但我很快反应道:“别在这里。”被我拒绝,韩其野也没有不快,可能以为是我难得的害羞。他嘴上说着没有人来,还是把我抱起来上了楼。回到房间我立刻缩进被窝里,虽然家里是保持恒温的,可我就是觉得秋天凉丝丝的,不知从哪里透进来的风。身体被裹了起来,韩其野隔着薄被捏了捏我的腰:“我不在就不好好吃饭?”他的本意大概是没人管着我我就随便对付下,但听在我耳里却有另一层意味。我避开他的目光,低着头说:“我又不是因为你才不吃饭。”“哎,不是,我没有不好好吃饭。”我又改口。韩其野连着被子一起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声音很近,能听到嗓子里的沙哑。他是不是感冒了?我有些走神。“想我没有?”他问。韩其野穿着皮夹克,身上有皮革和烟草混杂的气味。他很少这么穿,皮革闻起来有点陌生,可他含着烟味的气息,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我没有回答他,靠在他怀里又闻了闻。韩其野注意到,笑了起来说我是小狗,我说我本来就属狗。“那你闻出什么没?”他又问。“风尘仆仆的味道,还有一股落败萧索的秋风味,还有……”我顿了顿,抬头看着韩其野,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因为我的回答很有意思吧。我有点理解周幽王为什么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虽然我不是想博韩其野一笑,但不可否认对着他总是冷冷淡淡的一张脸,我更宁愿他生动点。我把手伸进韩其野的夹克里,摸到他的内袋,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硬块。还有淡到不窝在他的怀里几乎闻不出的甜味。我抬着头问他:“又是女员工送的?为什么你随身带着糖果?”我不爱吃糖,对哈密瓜也没有偏爱,虽然闻起来熟悉,不过我确实没联系到自己身上。韩其野问我,你确定要听?我下意识逃避起来,算了,我听见自己说。我以为韩其野会调侃我,比如是不是吃女员工的醋或者其他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站起来把外套脱了。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又发声道:“那你说吧。”这回轮到韩其野说算了,他没有继续本来要做的事,低头逗我道:“你也不嫌我脏。”韩其野进去洗澡,我起来把床尾凳上放着的皮夹克收进衣柜。我不喜欢皮革,总觉得有股消毒水的味,那几年闻够了。
韩其野裸着上半身出来,看我愣怔地看着他,笑着问我:“好看吗?”他跪在床上把我从被窝里剥出来,手指在我脸上摩挲着,说:“你怎么越长还越纯情了,好好的脸红什么。”扩张的时候费了点功夫,韩其野叫我放松,我说我没紧张。他无奈地表示下次不能再这么久不碰我了,都紧成这么样了。最后进去的时候,韩其野的动作相当收敛,我十分娇气地喊疼,他两手拖着我的屁股几乎要骂娘。“你怎么跟个处男一样。”我一哂:“你知道处男什么样?”韩其野沉默地干我,反正他在床上一向沉默。元沧话也不多,只是韩其野更少。我微微抖了一下,韩其野问我怎么了,我搂紧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像片飘摇的树叶。禁欲了快一个月,我们打破惯例多做了一次。结束时我倒在床上挺尸,韩其野想抱我去洗澡,我摆摆手拒绝了。韩其野没有射在里面,我用湿纸巾随便清理了下就钻进了被窝。我已经累的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可意识就很坚挺的清醒着。和前一晚在另一个世界里偶尔淡淡的心痛不同,我现在只是有些惆怅。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自觉的叹息声吵醒了韩其野,还是他一直没睡着,他从背后贴过来,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上。最开始沙哑的声音现在已经带着浓浓的鼻音,看来他是真的感冒了。不过听起来他很放松也很愉悦,逗我说:“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呢?”我说:“韩其野你感冒了。”我起来给他倒了杯温水,又在药箱里找出感冒药让他服下。如此折腾过后,我愈发睡不着。我对韩其野说:“说说糖果的故事吧,是那三年里的事吗?”韩其野说是,还说以为我永远不会去想知道那几年发生的事。我说也没有不想知道,只是住院看病能有什么好事呢,不想知道自己多惨而已。“不过糖果的故事听上去应该不错,说说吧。”黑暗里我伏在韩其野赤裸结实的身体上,想听他给我讲故事,有点可笑。“说起来最初确实是别人送给我的,大学时一个学妹。”韩其野看了看我,问我怎么没反应。“哦,哪个讨厌的学妹居然敢送你糖吃。”我配合地表演完点了点他的胸肌,“继续吧。”说完我又笑,说我们这样很无聊。韩其野继续说:“那时你不认人,有时闹得厉害,镇定剂不能总打,而且我们也交代过不许给你用束缚带,你啊真是让人头疼。”他说了“我们”,但是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当然这没什么关系,我继续往下听。“有一天你跑到天台上把医生护士都吓坏了,在那之前我很少单独去看你,但那一次他们联系不到其他人,就把我叫来了。你就坐在天台边上,脚还一荡一荡的。七层楼不是很高,不过摔下去基本上也活不了。”“跳楼?虽然不记得,但我觉得不会。因为在我想象中的死法里,跳楼和上吊是被我最先排除的。”我摇摇头,“即使我疯了傻了,这点潜意识还是有的吧。”韩其野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确实不是跳楼。你爬到楼顶看星星,看不到气急败坏不下来。那是大白天,哪来的星星?”我哼哧哼哧笑起来,问:“那医生护士没办法,喊你来就管用?还不如直接叫消防员。”“我比消防员来的快一点,不然说不定会有个八块腹肌的消防员把你抱下来。”“那真可惜。”“嗯,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