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如银》作者:双梨kiay简介:爱人死后我住进精神病院年少时的鬼迷心窍造成一生难以弥补的遗憾,突然有一天我发现睡着之后可以穿越回12年前,故事就此开始……1v3,有一对双胞胎攻,虐加狗血,但糖渣渣挺多的。不排雷全是雷,建议雷点多心脏弱道德感强的人别看。下本见。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狗血、虐文、重生、穿越、np“陈期!”伴随着一声咆哮,头顶被什么砸了一下,我抬起头,黑板前的胖子看上去有点眼熟。我揉揉眼睛,我的雕花大床呢,温柔可人的小女仆露西呢,说好今天给我做的椰汁燕窝呢?“早读就开始睡觉,外面吹吹风去。”胖子手指方向,动作标准如交警,我记忆中是有这么个人。我迷迷糊糊听从指令,顺着方向往门外走。早读七点半就开始了,我有多少年没这么早起当然起不来。何况昨晚睡了没多久就被弄醒,某人不知发什么疯,半夜回来逮着我一顿狠操。屁股居然不疼,看来我现在皮实多了。我走了两步,动作利索不少。外面冷风一吹,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现在不是夏天么,我看着身上穿的棉衣,再看看我站的这个走廊。我猛地回头,讲台上虎视眈眈盯着台下的胖子,叫丁文颂,是我的高中班主任。教室的玻璃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正与我面对面。我操,我捂住嘴巴,脑袋里的“轰隆轰隆”劈下的雷不亚于神仙渡劫。我,一个28岁的男人,不太年轻了,但也不嫌自己老,并不想穿回16岁的校园再感受一次青春。我看着玻璃上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被自己吓得步步后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身上。一摞作业本“哗啦啦”挨个砸在我脚边,“对不起对不起”,我惊魂未定地道歉,一抬眼愣在原地。今天凌晨边操我边叫我宝贝的人,此刻正一脸厌恶地看着我。他穿着校服,同样青葱的脸庞不知比12年后可爱多少倍。我坐在座位上,盯着课本十分头痛。高中时学过的知识早已还给了老师,那些公式,我和它们相交过一场,本以为从此相忘于江湖,没想到还有这等孽缘。我愁眉不展盯着老师一张一合的嘴巴,视线却悄悄飘向另一处。他倒一直都是优等生模样,坐姿笔直,神情专注。这一天同我高中时过的每一天一样平凡无奇,所以我根本不记得这到底是我过往人生中已经度过的一天,还是另一个时空和我有着同样长相同样名字的那个人不一样的一天。我发生过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吗?我认识过的人他也会认识吗?操,我垂头丧气,我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课间在同桌看我像看个傻逼的目光中,我得知了今天的具体日期。刚12月,我进高中的第五个月,我仔细回想那时的自己到底在干吗。想不起来,每天规律地跟劳改犯一样,只有周六才能回家。想到回家,家的位置应该是一样的吧,我脑中灵光一现,那是不是说明等我回家我就能见到元沧了。元沧,这个世界应该有他吧。想到这里,雕花大床温柔女佣还有没到嘴的椰汁燕窝,我对他们的想念稍稍缓和了一些。好不容易熬到一天结束,晚自习铃声响过之后,我屁颠屁颠跟着同桌回寝室。一转头我看到那个人朝和我们相反方向走,嘴巴跑在脑子前面,我叫住他。
“韩其野,你去哪?”那人回头,看我的眼神比我那同桌拿我当白痴的更甚。“回家。”他冷淡回应,不等我再说什么,径直朝大门走去。我其实也没话同他说,倒是想起了这个人不住校。高一上学期,我和他完全不熟,当时只觉得这人很牛逼,学习好长得好还可以走读。我那时多羡慕走读生啊,可以回家看电视,说不定还能溜出去上网,不过我猜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我的成绩还行,但我后悔悬梁刺股考进这所重点高中。我以前相信读书可以改变命运,我不是鼓吹寒门再难出贵子论,同学们相信我,好好学习仍是普通人的最好出路。我曾经迫切希望逃离那个从小长大的小巷,逃离嗜赌的母亲拉皮条的父亲,想高考后远走高飞。只是午夜梦回,让我魂牵梦萦的仍是巷口的梧桐,青砖铺的小路,沿街叫卖的红菱,煤炉上炖煮的肉香。我把硬币藏在石桥的缝隙里,趴在阑干上看到元沧带着一身伤,嘴皮肿起一块。他拎着小袋子,仰头问我:“年糕吃不吃?”“阿期,年糕吃不吃?”--------------------希望大家多多给我评论,谢谢~微博:梨kiberly“阿期。”“宝贝。”……胸口热烘烘的,熟悉的身体和气味,我茫然睁开眼睛,盯着微微晃动的精美饰纹。“我在做梦?”耳边一声嗤笑:“做什么春梦呢?”我把身上的人推开一点仔细看他,刚见过背着书包冷着脸对我说话的韩其野,再看他一丝不挂的模样对于我而言十分刺激。别误会,不是指性冲动,而是能使我血压飙升的刺激。而这种刺激完全超过了我屁股里夹的那根东西,韩其野不满意地“啧”了一声。“韩其野,你还记得你高中时什么样吗?”我喃喃道。“说什么胡话。”韩其野彻底没了兴致,从我身体里拔出来,下床走进浴室冲凉。我回来了,又有点怅然若失,甚至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但因此,我想起很久不曾想到的人。我回到紫林巷,梧桐树下老黄狗趴在地上乘凉,几年不见它可能还认得我,因为旁人路过时它龇了牙。我被韩其野包养的第二年就把这里买了,连锁都没换,红绳拴着一把铜钥匙推进锁眼,“咔哒咔哒”两下门就开了。一切摆设如同旧时,都被我用白布小心盖好。木头楼梯,每走一步都令人怀疑下面在扑簌簌掉木屑,我怕木板突然断掉,紧紧抓着楼梯扶手。二楼只有一间房,我轻轻揭开床上的铺盖,灰尘连同沉淀在心底的往事便扬扬洒洒抖落在空气里。这张床动起来连地板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哪怕现在我只是在自慰。元沧,我快想不起他的样子了,只记得他短短的寸头和清晨冒出的胡渣都很硬,每次都刺得我的脖子连着胸口一片红。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