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冷冷的下令,“开车。”-寝室里依旧只有陈聪在,肥肥的身躯百八年不动摇的蹲坐在椅子上,上着歪歪,语音的热火朝天。等葛戈换了衣服出来,爬床上去睡觉,她才反应过来。“卧槽,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摘掉耳麦随手一扔,键盘噼里啪啦一阵响过后,身子一转,对着葛戈,“上次一声不吭跑了是出什么大事了?”葛戈不太愿意回想这些事,揉着泛疼的太阳穴,“去出席一个葬礼。”“噢!”陈聪识相的没在这事上多问,转而道:“你们走的时候是不是碰到田继磊了?”“嗯。”葛戈点头,看她,“怎么了?”“误会大发了,我靠!”她敲了下膝盖,“小田鸡一回来就炸了,差点没把屋顶掀起来。”“什么意思?”“你不是被李牧拽出去的吗?整层的人都看见了,传出了些不好听的东西,所以就”陈聪耸耸肩,一脸无奈,“你懂得。”葛戈想了想,点头,“明白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淡定啊?”陈聪看着她,“你淡定的都让我觉得蛋疼,我告诉你,小田鸡因为李牧本来就情绪有些问题,状态一直没调整过来,这次一误会,影响就更大了。”她顿了顿,摇头,“反正挺偏激的,等会她回来,你有个心理准备,估计没什么好话。”正说着,门开了。进来的是田继磊,长发烫了大波浪,踩着恨天高,脸上画着浓妆。和记忆里的人已经相去很远。跟葛戈视线对上,她一愣,随即木然了脸。她走进来,随意踢了高跟鞋,将手上的名牌皮包扔到一边。走到自己位置,拿杯子喝水。“这水怎么一股味?”直接扔了杯子,原本就半满,水不少,一股脑的洒了出去。葛戈斜眼,全泼在了她的鞋子上。陈聪立马瞪眼,“你干什么缺德事呢?”田继磊扬了扬下巴,“我怎么就干缺德事了?”“你没长眼啊?你水往哪泼呢?”“我想往哪泼就往哪泼,你管得着?”“卧槽!”陈聪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她,“你跟我们干上了是吧?能不能有点脑子?失个恋连智商都降了?”“对,我就是没脑子!”田继磊仰着脖子看她们,气有些粗,大声道:“难不成我眼瞎吗?李牧没事干牵着她干嘛?我以前倒是没细想,现在算全明白了。”她手一转,指着葛戈,“李牧跟我在一起也是因为你吧,那么冷清冷性的一个人在我这时不时的就提下你,那会还想着你们是高中同学交情好呢,可看李牧那人跟谁交情好过?!”葛戈被她喊的耳朵嗡嗡响,她按了按耳朵,蹙眉,“你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你不是去过那个医院吗?你觉得我跟李牧还有问题?”陈聪插嘴,“什么医院?”两人都没搭理她。田继磊:“他那天拽着你去做什么?”葛戈沉默了下,“这些我就无可奉告了,有机会你可以去问他。”“什么叫无可奉告?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有什么好怕说出来?”田继磊一下又怒了,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地上砸,模样疯狂。她吼道:“说啊,你倒是给我说清楚!”陈聪皱眉退了步,看了葛戈一眼,做口型,“疯了。”两人都没阻止她,这个时候也阻止不了,或者说越阻止可能会越严重,索性直接让她发泄出来。砸累了,她撩了把凌乱的头发,脸颊肌肉抽搐着。原地站了几秒,猛地上前来拖葛戈。葛戈没休息好,本身就疲惫不堪,又没有防备,几乎直接是从床上摔下来的。“葛戈!”陈聪喊了声,连忙上前扶她,对着田继磊就踹过去,大骂:“你他妈玩谋杀吗?为个男的弄成这样你还有脸了不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嚷嚷个没玩?!”田继磊吊着眉瞪她,“我凭什么不能嚷嚷?她要没做见不得人的事还怕我嚷嚷吗?”两人一来一往继续吵着。葛戈扶着陈聪的胳膊站稳,动了动被撞到的膝盖,确认问题不大之后站直身体,转向田继磊。抬手,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力道很大,声音很响,原本菜市场似得室内瞬间变得死寂。田继磊被打的侧过头,长发遮了满脸。动了动手指,紧握成拳,葛戈冷然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又漠然的道:“别人不喜欢你不是没道理的,每个年轻人几乎都会经历的一次失恋而已,过后你洁身自好了吗?你努力进取了吗?你什么都没有,你转身抱着个老男人开始做人情妇了。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吗?没说是给你留点脸。田继磊,被人瞧不起,也是你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