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人。”
“看不下去就对了,因为你根本不是心慕我,只是——”云摇停得戛然。
几息后她面无表情转回来:“什么?”
慕寒渊已经恢复了他淡然自若的神色,就好像眼前这副“脏东西”完全不曾给他带来半分侵扰。
“画的是师尊,何来任人凌辱?”
对着慕寒渊这副清风霁月的模样,云摇几乎要被气笑了:“寒渊尊,任人凌辱和任我凌辱,有区别吗?”
“若是师尊。”
慕寒渊侧眸,瞥过敞开的画册上那幅颇有些礼崩乐坏的出格场面。
他眸色微微晦深了些,像雪下洇开了一滴墨。
“那便算不得凌辱,是寒渊心甘情愿。”
“…………”
云摇:“?”
慕寒渊折袍起身,像是要走过来:“师尊若是不信,那我们……”
“信信信信!”
云摇蹦起来向后连退三步,然后头也不回地逃向亭外:“你冷静冷静我先去监督丁筱洒扫了!”
“……”
须臾过后,这方崖下已经再没了人影。
慕寒渊轻叹,坐回桌案旁,随手拿起那本书册:“小金莲,你说娘亲何日才能不再躲着我?”
金莲玉簪熠烁,须臾后,小金莲就翘着脑袋趴在了桌案旁,凑过头来跟着慕寒渊看书册。
“爹爹,故意。”
慕寒渊翻页的指节微微停顿,他低眸:“嗯?”
“故意,逗,娘亲。”
小金莲仍趴着脑袋。
“……”
慕寒渊默然许久,忽低声笑了。
“她说你生具灵性,通晓人心,我原本还不信。”
慕寒渊轻敲了下小金莲的脑袋,“不许告诉娘亲。”
“嗯……嗯!”
书册又翻过一页。
新的一张画插。
慕寒渊停了一息,小金莲正要凑过脑袋,忽见他掌心一覆,将书册又合了回去。
“这页,不许看。”
“?”
小金莲茫然仰头。
可惜那人已然起身,随手一拂,便将画册收到了不知何处去。
慕寒渊背影清挺,渊懿自若地踏出亭下。
只是垂坠如瀑的长发边露出了一线冷玉似的耳廓,微微透起殷红。
-
在仙域关于那位时隔三百年破关归来的乾门小师叔祖云摇的传闻愈演愈烈之前,乾门终于选定了个良辰吉日,广宣仙域,公布了另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