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扫雪吧,干不完活儿晚上冷。”
叶山月捧着发烫的脸,瞟向屋外。
白雪茫茫一片,很像上次出门时的场景。
自己肚子上那道伤,是她不会使刀,失手刺到自己。
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回想起来,总觉得丢人。
“伤口还疼不疼?”
艾彦看叶山月不自觉皱眉,蹲下身,凑到她身边,手掌不自觉想触到受伤的腹部,又有顾忌,收回了手。
叶山月神思游走,这时候才回了神。
“不疼。”
恰好看见艾彦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
双颊不自觉爬上绯红,眨眨眼,迅速摇起脑袋,想要甩开那迅速升温的颊边二两肉。
“不疼,每天扎仁大叔都过来帮我换药,长得很好。”
欲盖弥彰。
处在办公室不大的空间里,眼前人蹲在腿边,有种难以言说的氛围萦绕在空气中。
叶山月迫切需要找个借口,但脑子宕机,想不到。
艾彦的掌心温热,即便隔着棉衣仍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温度传来。
在叶山月觉得窘迫时,艾彦的手还是伸出来敷在她伤口位置。
“疼就说,不丢人。”
叶山月一愣,随即笑起来。
“现在真的不疼,换纱布的时候挺疼的。”
说话声音愈发的小,艾彦抬头望着她。
琥珀色瞳孔,像在冰冷的世界中的温暖屋里,藏起来的一颗进口巧克力太妃糖。
它盯着你,良久。
像在太妃糖上又浇了一团枫糖浆,甜蜜无比。
叶山月更多的话被梗在喉间,吞下肚,只盯着它。
“最近两天没能陪你,对不起。”
说的是没能陪着换药,虽然每一次都是被扎仁使唤着烧水扔纱布,也乐在其中。
叶山月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背都忍不住弯下来,靠近男人一些。
“没关系,我知道你关心我。”
这就够了。
四目相对间,叶山月只觉心跳加快,那股冲劲,开足了马达,咚咚咚咚飞起来,即将窜出嗓子眼。
男人的鼻子山根不算高,胜在整体挺拔,凑近一些,能看到一道淡淡的疤。
叶山月本想伸手,触摸疤痕。
掌一前伸,艾彦径直将脸贴了上来。
轻轻一蹭,胡渣蹭得叶山月手心刺得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