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女生站在那里仰头假意扮可怜冲男生撒娇,男生也不揭穿她,抬手在众目睽睽下捏住她的脸,笑着挑眉说“老子舍得让你哄吗?”。
而是几个学生凑在一起边休息边对□□。
林微夏倏地感觉心脏一阵抽痛,收回视线往左手边确认,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很快被人占领,上面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书和试卷。
上面躺着一片琴叶榕的落叶,应该是窗外的风吹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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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夏开始给自己买牛奶,每天上学买早餐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她都会买一盒晨光的牛奶,下了晚自习也会买一盒。
晚上回到家,林微夏站在玄关处换好鞋后,顺手把牛奶放在餐桌上,黑色的书包肩带滑到雪白的手腕上,慢吞吞地准备走回房间。
“姐,你怎么天天买牛奶啊,买了又不喝,家里都堆满了。”高航从冰箱拿了一听可乐。
餐桌上堆着一排牛奶,冰箱里也堆满了晨光甜牛乳。这玩意儿保质期就一年,喝不完啊。高航在心里吐槽道。
林微夏停下脚步,荧然的灯光下,白皙脸颊透着一丝茫然,回神道:“是吗?习惯了。”
日子照常进行,林微夏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学校不会再有欺凌事件发生,一派祥和,他们终于意识到无论是言语,还是什么身体上的欺凌都是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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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件事上,班盛是最惨的那一个。她们在背后聊八卦时会聊起两人,几乎是每个人都在替班盛不值,提起林微夏的时候语气也带着谴责。
林微夏知道这些指责,也接受。
转学前在深高的最后两天,林微夏抱着作业本从办公室出来,黑漆漆的眼睫垂下来,习惯性地发呆。
林微夏走着走着,倏地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白色的试卷散向不远处。
膝盖骨传来钻心的疼,白皙的手肘擦到了细石子,触目惊心的皮肉翻出来。
痛得林微夏额头出了一层汗,她试图站起来,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走廊上有的同学匆匆踏着脚步径直走过去,有的学生靠在栏杆上讨论题目,视而不见。
都统一没有扶林微夏起来。
“当然打狗确实该死。但那个主人有狂躁症,精神还有问题,你越激他越折磨那个狗。阿盛在这一带住久了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所以他不让你插手。”
班盛是智取,而她是硬碰硬。
“你们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
“阿盛应该要出国了,他爸之前本来就要把他送出国,他不肯,估计也是因为你。这次他没得选了,要被送走了。”乌酸说道。
食堂里,程乌酸放下勺子,看着她:“他过得不算好,你要是想知道他的事,周末发信息给我。”
次日,林微夏坐大巴来到了南湾区,下了车才知道,这附近好像也是班盛的一个家。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班盛要把自己伪装成冷漠圆滑,漠视一切的样子。
乌酸学姐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吊带长裙,柔软的头发披在后面,露出来手臂,领口露出的那一片锁骨白得像长月冻雪,美得不可方物。
“我喜欢的人不多。”乌酸唇角的弧度漾出一抹温柔。
“她一会儿就到,先让我来接你。”
“乌合之众。”
显然,乌酸也听到了。
林微夏瘸着一条腿,重心倚在身边的女生身上,在走廊经过三年一班的走廊时,她听到了一阵笑声,即使有人捂着嘴,但还是有细碎的笑声传出来。
一行人面面相觑,脸上烧得不像话,纷纷低下了头,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乌酸带着林微夏离了教学楼。
是刚准备出门的李笙然,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最近乌酸在看的一本书《乌合之众》,上面说——“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
“阿盛,他现在见不了你,被关家里了。”
她今天回深高办点儿事就撞见这一幕。
今天还是她的生日,十八岁了。
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