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是与皇城中的某些权贵有染,那这朝堂之上,可就不干净了。炎公子,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其实用不着顾依依多番细说,萧炎早就猜到了事情的非比寻常。
那田家庄也不过距离皇城百公里,天子脚下竟然敢公然做出此等事情,甚至还阻拦别人击鼓上访。
这背后光是一个田庄的庄主肯定做不到,可想而知,背后是有多大的势力在保着。
思及此,他继续问顾依依:“所以你将此事告诉我,是想让我和你一同去?”
顾依依点点头:“是啊,若光我一个人去,暗自探查比较危险,明目张胆地来,我又没有权利。
到时候不仅什么都查不到,反而打草惊蛇,被他人利用鞭打,岂不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了?可你不一样啊,王爷。”
她故意强调了王爷二字,萧炎马上明白了。
“你还真是有胆,不过倒也聪明,知道我是有官印的人。”
顾依依笑了笑:“王爷赞缪了,事到如今,有些话我也不得不和你摊牌了。
我们两人相识也有一段时间,我是真心将王爷当作朋友来看。也知道王爷当初隐姓埋名提前回皇城,是有你的理由。并且我还知道,王爷是和我同一战线的。
你知道谢安泽不是什么好官,他在朝堂上搅浑摸水,以权谋私,掌控全局,若任由他恶化下去,整个天启国都没什么好前途。
所以你才在暗地里各种打探他的消息,甚至私下结识了储司院的人,肯定是知道他早就和储司院的人勾结已久。
而我和谢安泽早在平山镇和潞城时就积有恩怨。他差点杀了我,差点杀了我家人,后来还各种阻拦暗杀我,所以这仇,我是不得不报。
若我不挣扎,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在他的手里。”
她这些话完全是出自于真心,这一点,萧炎看得很清楚,并且也在很早之前就猜到了顾依依与谢安泽不对付。
“我怀疑田家庄的侵占民田的事情,肯定也是和朝堂谢安泽那一党的人相关。
只要能用这条线,找到更多的线索证据,加上张大人礼单的这个册子作证。想必肯定可以罗列出不少谢安泽作恶的证据。
到时候他想辩解,也无济于事。不过我们还需要等那么一个最佳的揭露时机。王爷,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萧炎怔怔地看向她,嘴角微微勾起。
“既然你是有备而来,我岂有不配合你的道理。
方才听你一通分析,竟与我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的确,我也怀疑田家庄的事情是和他有关。所以我们即刻出发,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将那庄主生擒拷问。”
顾依依勾起嘴角,早就迫不及待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不过先接上我夫君,还有那些田家庄的农奴们,问问他们有没有想和我一起去的。”
两人一拍即合,一刻也不耽误时间,快马加鞭地离开城内,来到了那个院子。
此时距离顾依依离开院子已经有几个时辰。
这几个时辰里,沈长风倒也没让他们饿着渴着,好吃好喝的都给供上,顺便还多问了一些问题。
等顾依依到来之际,那些人的态度已经与自己离开之前截然不同。
他们目光清冽,已经没了之前那般戾气。
看到顾依依回来时,竟主动出声:“夫人,你临走之前给我们的选择,我们已经有了结果。”
“是吗?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