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遥虽然晕乎乎的,但是记忆还没混乱,她又扭过头去指程青盂,“我就见过……香格里拉篝火晚会那天,他就一个人偷偷摸摸喝了酒哦。”
吉兴看了眼程青盂,又看了眼万遥,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那是例外。”
万遥摆摆手臂,明显不信,“那为什么我们不是例外?说明他!程青盂!他就是看不上我们……”
他就是看不上我。
吉兴隐约听出了她话里的委屈。
程青盂看了眼桌上的醉猫,又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先去瞧瞧春宗,好半天没动静了,别又躺厕所睡着了。”
吉兴也担心他弟弟醉酒犯傻,“好,谢谢老大。”
万遥眼巴巴地看着程青盂离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红了眼眶。他宁愿去关心一下春宗,也发现不了她的难受。
吉兴拍拍她的后背顺气,想着反正老大也不在,即便说出那件事又怎么样?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非得让你陪酒的光头?”吉兴问。
万遥乖巧地点点头,“记得。”
“他是我们这片儿的藏药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他这人做事压根没什么底线,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人,就肯定会想方设法弄到手。你真以为你加了他的微信就安全啦?”
“没那么简单啊!他只会认为你在暗示他,默许他那些猥琐的想法。”
万遥觉得有些热,“怎么会?”
“你别不信。”吉兴的语气很严肃,“他们那伙人连酒店房间都定好了,就在咱们车队预定房的隔壁。你想想他们真要对你做点什么,那扇跟纸糊一样的门能起什么作用?”
“啊?他们这么凶吗?”万遥温吞吞地问。
“那可不。”吉兴继续跟她解释,“老大担心你出事儿,所以专程去找了那伙人,为表诚意轮桌敬了酒,这件事儿啊才算是摆平了!”
万遥的眸光闪了闪,思绪回到那个夜晚。
男人眉眼清澈,带着酒气,跟她斩钉截铁地保证:“放心休息,这层楼只有我们。”
她当时还疑惑他为何这样跟她保证。
原来背后缘由竟是这样。
吉兴话里的意思很心疼:“你不知道啊,老大那天难受到后半夜,一整夜都没怎么合过眼哩!”
万遥埋着脑袋捏捏指尖。
怎么办啊,程青盂。
好像更喜欢你了。
格桑央珍默默听着两人的谈话,最后扯了张纸巾给拉巴擦嘴。
“你们先吃,我先带拉巴去洗漱。”格桑央珍站起来,“他明天还要上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