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止?嘉止?"殷适轻轻摇他,嘉止低应了一声,把头埋在他胸前,却不说话,殷适低笑道:"怎么样,快活不快活?"
嘉止咬住牙,用力捶了他一拳,推开他一点,伸手去整理自己的衣服,殷适拉住他手,按在自己身上,苦着脸道:"你是快活了,我可还硬着呢。"
嘉止才缓过一点的脸色又变得通红,怒道:"你想怎么样?!"
"你也帮我摸摸嘛,好嘉止,刚才你也摸得我好舒服,你不知道,我。。。。。。我。。。。。。我想你得紧!"殷适急切地拉着嘉止的手,半强制地让他套弄自己的欲望,又伸臂紧紧揽住了他腰,两个人再次纠缠在一起。
嘉止对着殷适,心就硬不起来,况且这种新奇的互相抚慰又着实销魂,不知不觉两个人都沉浸其中,快乐得如同腾云驾雾,不知身在何处。
不久殷适低吼两声,有些狂暴地半压在嘉止身上用力挺动数下,一泻千里,两个人激烈地喘息着,又不断亲吻,好久才平复下来,嘉止有气无力地推殷适道:"滚下来,压死我了!"
殷适快活地笑,心满意足,从嘉止温暖柔韧的身体上滑下来,又舍不得,再次贴上去紧紧搂住他,一条腿压在他腿上,一条胳膊揽住他肩头,两个人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脸贴脸躺着,心中一片平安喜乐,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外面秋雨绵绵,寒山寂静,小山洞里却暗藏着一团晶莹的光华,小心呵护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个少年,被蹂躏的鲜花散发出奇异的芳香,这小小的洞天福地,记录了殷适和嘉止的第一次幸福亲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殷适都粘住嘉止寸步不离,只要一有机会,就缠住他亲吻或者要求"做那件事"。嘉止先是害羞,继而迷惑,然后也有些食髓知味,两个少年人初尝情味,好得如漆似胶,棒打不分,用阿莘的话来说:"就象一个四脚怪胎!"
好在他俩从小就亲密得紧,祁先生一家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只是奇怪他们常常一起不见了踪影,连向来紧跟着他们玩耍的小胖都受了冷落,孤单地趴在院子里发呆。
第五天一早,院门被打得啪啪响,来的是右矢,笑逐颜开地赶着马车来接殷适,殷适见他春风满面,不禁大奇,微一凝神体会,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喜事临头啊!"
右矢咧开了大嘴直笑,颇为得意,他今年已经二十岁,家里给说了门亲事,下个月就要成亲,女孩子他见过了,极是称心,所以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满心欢喜。
右矢催殷适上车,殷老爷夫人想念他得紧,又深知他的性子,生怕他玩得高兴起来忘了归家,所以早早派人来接,叫他推托不得。
殷适既想念父母,又舍不得嘉止,拉他一起回家去,嘉止却记着殷老爷从前的叮嘱,要求他终生不得进入京城,便摇头不肯,殷适无法,只好自己上了马车,车帘子才一放下,他又后悔了,嗖地一下跳出车厢,吓了大家一跳。
"我不走了,嘉止,你不去我也不去。"
嘉止怒道:"你父母在家中等候,你怎能不去?这般不孝顺,修道又有什么用?"
殷适苦着脸道:"可我舍不得你。"
"不过才三天而已。"
"可三天之后我又得上山,还要三个月见不到你,我舍不得。"殷适说着,眼圈微红,嘉止见他真情流露,也叹了口气,他心里又何尝舍得?只是。。。。。。
"殷伯伯告诫过我,不许进京,不许在人前露面。"
殷适忙道:"那是他怕你生得太好,被人看了会死。"
嘉止失笑道:"胡说什么,让人看看怎么会死?"
殷适道:"人家不是说‘观者如堵墙,看杀卫阶‘么?可见被人看也很危险!"
阿莘忍无可忍地道:"早说了让你好好学习,现在这样子,出去可别说你跟我爹爹念过书,丢死人了!"
祁先生微笑摇头,嘉止涨红了脸,低声对殷适道:"快走吧!别再闹了。"
殷适眼珠一转,扭头对右矢道:"你先赶车回家去,等你到的时候我也就到了。"
右矢奇怪,殷适一本正经地道:"你当我这几年学道白学的么?陆地腾飞之术我早会了,哪里还会坐你这马车!快走,三个时辰之后我在后花园等你。"
右矢诚惶诚恐,心想三少爷果然了不得,真成仙人了,忙忙地赶着马车去了。殷适看看祁先生一家,咳嗽一声道:"我有点话要跟嘉止说。"说罢拉着嘉止一溜烟跑回自己屋里,把门一关,将他压在墙上热烈亲吻,嘉止用力挣扎,恨道:"你做什么!怕人家不知道咱们的事!"
殷适道:"知道了便怎样?"
嘉止语塞,敲了他头一下,恼道:"这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我就是喜欢你!"殷适说罢又吻了上来,嘉止伸手挡住他的嘴,殷适便在他手心乱吻一气,痒得嘉止直笑,一松手,又被他吻住了嘴唇。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嘉止喘息道:"快回家去罢,你爹娘都在等着,三个月才见一次面,别辜负了父母的期盼。"
殷适委屈道:"那你就不盼我么?"
"当然盼。。。。。。"嘉止话才出口,便觉害羞,忙闭住了嘴巴,殷适大喜,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道:"我就知道你会想我!"其实有些话他对嘉止讲得不尽不实,比如他们这几天常做的"那件事",殷适从两个多月前就学会自己做了,而且做的时候,总是会想着嘉止,想象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自慰之时便极爽快,所以虽然他与嘉止真正亲近才不过三天,却已熟极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