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地上摸索着。
绣球很快便稳定了下来,吩咐着宫女把杨昭仪扶回去,又指了指在场看起来只是路过的小太监道:“你,快去请太医!”
提着泔水桶被指到的小太监似乎有些茫然。
绣球吃力的扶着杨昭仪,怒道:“快去啊!还在磨蹭什么!娘娘若是有个好歹,你有几个脑袋耽搁的?”
小太监这才回神,把手里的泔水桶放在路旁便匆匆忙忙的跑去了太医院。
而去太医院最近的路,正好要路过杨昭仪先前摔跤的那个游廊。。。。。。
小太监跑的很快,跑到游廊那儿时,小太监刻意放慢了步伐,又谨慎的瞥了眼四周,而后在阶梯的砖缝里扣了点什么东西出来。
御花园的游廊为了美观,地砖与地砖之间衔接的并不如主干道那般紧凑,反而留有些许空隙,这些空隙并不大,约莫只有一指宽。
雨势越来越大,天也黑沉沉的可怕。
玉芙蓉抱着一个方形软枕靠在窗边的软榻上。
外头有些许娇弱的花儿已经低下了头颅,甚至有几朵刚刚绽放的花儿坠落在了泥土里。
玉芙蓉放下手里的茶杯,叫听梅换了一套煮茶的茶具上来。
卧澜听风,诊雨赏花。
凤仪宫内,周常在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咬牙切齿道:“姐姐,她一点也没把咱们周家放在眼里!”
皇后拿着药膏在周常在脸上仔细涂抹着:“好了,这些话莫要再说,你在长街上那些话也是,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还以为咱们周家有不臣之心呢。”
周常在委屈的撇了撇嘴:“我知道了,那姐姐可要帮我递信给大伯,我定要她杨家好看!”
皇后温柔一笑,无奈又宠溺道:“好,依你便是。”
周常在拉着皇后的衣摆如未出阁时撒娇:“姐姐最好了。”
皇后目光温柔的揉了揉周常在的头。
银针便是在这时兴冲冲的闯了进来。
碧螺皱眉,问道:“什么事情,高兴的叫你连规矩都忘了?”
银针福了福身子,压下嘴角的孤弧度道:“娘娘,永福宫那边来人说,杨昭仪在回去的路上从轿辇上坠了下来,如今正昏迷不醒。”
皇后诧异的挑了挑眉:“在哪儿坠下来的?”
银针声音里都透着几分高兴:“是在永福宫那边呢,听说在这儿之前,杨昭仪还在御花园游廊阶梯那儿摔了一跤。”
皇后听了不由得露出担忧的表情:“那如今杨昭仪如何了?”
银针道:“听闻如今是回了宫,但还没醒过来呢。”
皇后叹了口气,悲悯道:“可怜见天的,听闻太医院的副院判张太医对外科极为拿手,你去拿了本宫的令牌,请张太医好生给杨昭仪瞧瞧。”
银针高兴了应了下来。
反而是一旁的周常在不满道:“姐姐,为什么还要叫太医去给她看病?说不定这就是她的报应呢。”
皇后收拾好药膏,柔声道:“好了,姐姐自会给你寻回这口气,只是如今她也受了无妄之灾,便等她好了再说。”
周常在不满的撇了撇嘴,十分不情愿的应了下来。
而此时的永福宫内,张太医着急忙慌的提着药箱往里头走去。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外头传来一声太监的通报:“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