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他们这些年来,一家老小齐献身,白被撸了那么多次,如今总算有了名分。
“你……”脾气温和的北斗长老皱眉,有些为师姐打抱不平。哪有小辈接了长者所赐,转头又给畜生戴上的,这不明摆着不敬长辈吗?荒唐。
看出了师弟的想法,修为最高,年纪最大,容貌却最是年轻的紫徽洒然一笑,拍了拍师弟的胳膊,“不必如此。我既给了他,如何用,给谁用,便是他的事。”
倒不如说,她更欣赏对方不为外物所动的心性。一般修士,得了灵器,怕就自己用了,有多的,方才匀一些给灵宠,无法增强战力的存在,终归是消遣的玩意儿。
修凡既知这对铃铛的本事,如今又身无长物,哪怕这灵器的作用只是抵御些许伤害,也该知晓,不是能随手用于灵宠的东西。
到底是真心对这资质愚钝的野兽产生了感情,还是尚且年轻,不知这灵器的重要?
紫徽看着眼前这个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少年,心里泛起波澜。
无论如何。
借助外力,终归小道,固守本心,方成大事。就看这番历练,修凡能否固守本心,不被外界所惑。
真龙在天,还是假蛇遁地,她拭目以待。
紫徽长老走了,北斗长老意思一下,给了个阵图,也走了。本就是寻常的历练,以他的身份地位,还轮不到长老们齐送别。不过是恰好闲着,来看看热闹。
至于师弟师妹们,这个时辰,恐怕还睡的香甜。
破旧的正门外,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李修凡站了起来,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似乎有点冒犯长辈,他睁着无神的双眼,在赶上去道歉,和下山找找看能不能买到师伯爱吃的干贝寄回来赔礼,两个选择之间徘徊。
“汪呜。”
“汪嗷。”
“汪汪。”
嗯,第一个汪出现的次数更多,那就,选择第二个吧。
成功地做出了选择,李修凡心里一松。
却见师傅捋着胡子,看着他,神色复杂。
当着师伯师叔的面,他不好说,跟师傅,就没什么了。
“其实,我带着他们出门,亦是有私心的。”李修凡认真解释。
“带着毛绒绒的人都不是坏人。”李修凡睁大了自己那双稍显冷漠阴鸷的三白眼,努力显得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