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是干什么?要□我的舞姬也不用动刀子啊!”应无意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解了小枣的围,而应无意的人还在河的那边。
应无畏嘿嘿一笑,收了手,又把匕首藏回手筒里去,“三弟养的这小丫头果然身手不凡,居然都躲我两招了。”
“她只是个小小的舞姬,二哥何必亲自出手试她武功,若是二哥不小心失了手,我的身边就又没有可意的女人了。”应无意穿得单薄,寒风鼓动他的衣裾,竟然有谪仙般的洒脱。
小枣此时已经远远的退开,收拾起她那已经被斩断,只余四、五尺的红绸。
应无意嘎吱嘎吱地走过了竹桥,“二哥真有闲心,一大清早的来和我的舞姬耍闹,我本还派人去找你来下棋。”
“下棋么,你其实该找庾季。听说他棋艺高明,你明知我下不过你……”兄弟俩说说笑。
小枣想不通,应无畏这真是试探自己,还是想索性除掉自己。他们这些人整日里尔虞我诈,总做些不明不白的事情。
应无意携了应无畏的手,两人拉拉扯扯说笑着去找他们的老爹。小枣看着手上的半截红绸发呆。
“继续吧,”屠大娘叹了口气,“我再为你找一卷长绸来。”屠大娘转身离去。
阿抚向小枣吐吐舌头,“小枣你厉害了!可以和应骠骑打架。他们可都是上阵打仗的男人。”
小枣垂了头,自己能对应无畏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要他这样放在心上。又或者他试探的其实是应无意?她还是想不明白。
“小枣你看!”阿抚去拉小枣的衣袖,眼睛好奇的看向河对岸的方向。小枣循着的目光也看过去,河的那边远远的,有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是兰香!”阿抚眼尖,一下认了出来。
果然是兰香,她没穿兰色衣裙,头
上又戴了纱帽,小枣差点没认出她来。
兰香手臂上挽了只小包袱,走得不紧不慢。一直走到河对岸,远远的站定了,这才掀起纱帽来,冲着小枣和阿抚这边展颜一笑。
“兰香姐姐,你,你这是要去哪里?”阿抚不明就里,大声的隔河相问。
兰香已不能说话,只笑着摇摇头。
小枣知她这是来告别,没想到她这么急。
“兰香姐姐这是要去哪里?”阿抚还在懵懂,她又不甘心的转头问小枣。
小枣没回答她。只是默默注视着兰香。她没想到兰香会有这么决然,她原以为兰香昨夜只是一时的害怕。有很多人总是放不下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很少有人有兰香这样的冷静与清醒。这一点,小枣自己也自叹不如。
兰香又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又是浅浅一笑,这才决然的转身。她对这里显然毫无留恋,这里已经是小枣和阿抚的舞台,她退出了,退得还有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