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不知存放到了哪里:“不喜欢花,喜欢什么?”岑丹溪知道他现在有点生气,于是试探着哄道:“喜欢你,行不行?”殷云度神情满意了:“要一直喜欢才行。”说完,他牵着岑丹溪离开这里:“去护城河吧,天快黑了,祭典应该也快完开始了。”岑丹溪点头。护城河附近人流涌动,祭典开始还要有些时间,见附近有卖河灯的摊贩,殷云度去买了两个来。岑丹溪拿着,有些好奇:“这个也可以许愿吗?”殷云度点头:“自然。”岑丹溪仰头看树枝上挂的彩筏:“这也许愿,那也许愿,人的愿望可真多。”“九分恩爱九分忧,两处相思两处愁。有愁自然就有愿望。”殷云度闭眼不知许了什么愿,轻轻将河灯推入水中:“我也有许不完的愿望。”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殷云度脸上,岑丹溪看着他,忍不住问:“是什么愿望呢?有些和我有关吗?”殷云度却摇头:“不是有些。”“每一条,每一件,都和你有关”一枝春景去放过河灯,殷云度想到什么般站起来摸了摸身上,动作一顿,对岑丹溪道:“我好像在来的路上落了东西。”岑丹溪看过来:“是什么东西?”“钱袋丢了……”殷云度道:“现在马上折回去或许还能找到。”岑丹溪不记得殷云度刚才有掉什么东西,若是真从殷云度身上掉了什么东西,他不至于毫无察觉。虽然不知道殷云度要去干什么,但岑丹溪还是道:“快去快回,找不到就算了。”殷云度温温和和的笑:“不要乱走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岑丹溪点头:“好。”殷云度转身,目标明确的朝着某个方向去。。小巷子里,有人被五花大绑堵在墙角。“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殷云度拉长了声音,每说一个字,就拿剑柄拍一下他的脸:“春春春,犯蠢的东西,还敢不敢对着别人老婆发春?”殷云度说着,掏出了这人塞给岑丹溪的那枝花,比量几下,将花枝插到他头上,拍拍他的脸:“一枝春景去,正挂你坟头。”凡人界不能使用灵力,但没说不能使用武力。殷云度用了点小手段追踪到这人的位置,人多眼杂,轻轻松松便把他绑了,打算好好教训一顿。那人起先还敢叫嚣,但发觉拍在脸上的东西是剑以后就没了动静,殷云度拍他一下他就抖一下。“你……你可不能杀我……”那人哆哆嗦嗦,吞了口口水,似乎找到了一点自信:“我可是皇亲国戚,现在的皇帝是我亲叔叔……普天之下皆是王土,你若杀了我,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你抓回来。”皇家的人?原本只是想捉住人教训一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说不定可以套点消息出来。
“原来是皇家的人。”殷云度一笑:“就这么跑出来半天,身边既没有侍从,也没有人来找……要么你这个身份是冒充的,要么就是你根本不受重视。无论是哪个,我杀了你都不会惹上什么麻烦。”那人像是被说中了,找不出辩驳的理由,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殷云度叹气:“而且很可惜,我可不会在你们这‘普天之下’逗留。你们找一辈子也找不到我。”那人猛地抬头:“你和国师一样,是修真者?你也有那通天的本事?”殷云度也是一愣,但没有表现出来,面上依旧平静:“是修真者又如何?”下一刻,那人噗通一声跪在他跟前,头咚得一声结结实实叩到地上,他咬牙道:“大师……不,大仙,大仙帮我!”殷云度不知道他这是干什么:“什么意思?”“求大仙废了现在这个狗皇帝,我是皇家的人,我的气运什么的大仙尽管拿去,我不管下一个皇帝是谁,只要现在的皇帝死……”“夺人气运修炼是邪修所为,我用不上。而且,你刚刚不才说皇帝是你亲叔叔吗?”殷云度觉得这皇家有些意思,但巷子外喧闹起来,估计是祭典快开始了。他问道:“你叫什么?”“赵诲。”这句说完,他又补了句:“我刚出生时叫赵昆。”“今日我还有些事,改日再去找你。”殷云度对他曾经叫什么并不感兴趣:“这绳子绑两个时辰自己会松,这次只是让你吹吹凉风,再有下次做这种事让我遇上,我把你脑袋削了种地里当花肥。”说完,他头也不回飞快走了。再回到河边时,祭典已经开始了。祭台上有人穿了一身花纹繁复的暗色迤地长袍,手持木剑,正在缓缓起舞。殷云度快步回到岑丹溪身边:“耽误了些功夫,久等了。”岑丹溪注意力都在台上,见他回来,回神问道:“找到了吗?”殷云度点头:“放心。”“你看台上那位国师。”岑丹溪眉头微微蹙起:“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台上那人衣袍宽大,头戴蚩尤面具,既看不出模样也看不出体态特征。殷云度一时间没发现什么:“阿圆是察觉到什么了吗?”“她满身都是死气,已经浓郁到我不靠灵力,单凭眼睛便能看出了。”岑丹溪紧皱着眉头,摇头:“这种程度的死气,已经不是死去一两年的人会有的了……至少要十几二十年,才会变成这样。”死而复生……就像莫悬那样。而莫悬是东阙那个身份不明的假宗主的人,这人不出意外,估计也是那边的人。殷云度略一沉吟,谨慎道:“保险起见,结交之事先放一放。”岑丹溪也赞同点头。但他们刚下完决定,便见两只蓝蝶自台上飞下,在人群间飞了一圈,最后落到了他们两人身上。四周人群瞬间变得闹哄哄的,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投向他们。殷云度看向台上,穿着奇异的国师似乎已经完成了祭祀,正站在祭台中央看向人群,虽然她戴着面具并不能看清表情,殷云度却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在看他们。短暂的对视后,她转身走下了祭台。有侍从模样的人来到他们身边,做了个“请”的动作:“恭喜两位公子被选中,请这边来,国师会亲自为你们二位赐福。”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殷云度只能点头道:“有劳了。”两人被带到一处僻静隐蔽的亭中,不多时,国师提着灯笼施施然赶到,挥退了四周的侍者。“这么紧张,估计已经发觉我身上的死气了吧。别害怕,我对你们半点恶意也没有。”国师的声音有些耳熟,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