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的脸。”
“唉哟,你这贱胚子,你敢打……唉哟……”
此时柳家的院子鸡飞狗跳,但却不像以前是恶妇追着二丫抽,而是二丫拿着扫把扑着殷氏。
大家觉得看着解气的同时又为这丫头担心。
柳飞飞直扑的气喘吁吁,常年的营养不良,让她力气小的很,但她不再怕这恶妇了。
看着还在那里骂的的殷氏,柳飞飞扫把一挥,指着她冷冷的道:
“还敢骂一句,我撕了你这张臭嘴。”
明明以前软弱可欺的二丫,此时站在那里,杀气腾腾,如修罗一般,惊的准备嚎的殷氏噤了声,其他村民也惊呆了:
这、这、这还是柳家二丫吗?
就在院中鸡飞狗跳的时候,突然一个气弱的咳嗽声响起:“
二丫头,你想造反吗?”
柳飞飞看着这个气弱的男人时,身体颤抖,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眯着眼睛有着恨意。
这人是她的生父,但从小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与嫌弃。
这恶妇之所以能够如此对自己,正是父亲所默许的。
前一世她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甚至听说母亲死的蹊跷,这一世她一定要查清楚。
此时的她手拿着扫把:“我想造反,不也是你们逼的吗?”
“你……”柳父一怒,又拼命的咳了起来,看着这个永远唯唯诺诺的女儿,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也有着惊讶。
众人更是议论纷纷,一时间都开始看好戏。
而柳父身边一个年纪大约八到九岁,但因为太胖,眼睛都眯起来的狗蛋,在那里说着:
“你这个丧门星,你敢这样气爹,是不想活了吗?我跟你说,你就老老实实的被卖到李员外家去,这样我也就有肉吃了。”
那说话的语气与他娘殷氏一模一样。
一家子从小将柳飞飞当成洗衣打扫干活的丫鬟,只给她吃剩饭剩菜。
没有饭菜剩就让她饿着,还得每天起早贪黑,伺候着他们一家子,现在大了就想将她给卖了,好养活他们一家子。
柳飞飞看着他们,突然间恶意的笑道:
“爹,你看看狗蛋,这模样哪里像你半分,反倒像墩村的周屠夫?”
她说这话不是没有根据,这个小儿子确实是墩村周屠夫的。
自己当年还遇到继母与周屠夫欢好,只是当时年纪小又害怕不敢说而已,现在就不一样了。
她很期待着,要是父亲知道这个儿子不是自己的,不知道是何反应,想到这里她的笑意更浓。
这话一出,殷氏跳了起来,上前扑向柳飞飞:
“你这个贱胚子居然敢乱嚼舌头,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的嘴。”
柳飞飞一个闪身:“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前几天我还看到你与那周屠夫在玉米地里欢好,说我爹是个病痨子。”
“说我爹没几天日子了,等将他女儿卖了,病痨子死了,你就拿着这些钱跟周屠夫好好过日子。”
欢好是真,但这些话却是假,她就不相信她爹听到这些话以后,还能够卖自己,还能够与殷氏一条心?
殷氏更像是疯了一般扑向柳飞飞:
“你胡说,老娘可没有与周屠夫在一起过,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就是在乱嚼舌头,今天老娘不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所有人都在看好戏,完全没有发现院子外面的角落里。
一位白衣俊逸非凡的男子坐在轮椅中,看着这一切,轻问身后的人: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