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趟果然是来对了。
秦昰纷乱的心突然安定下来,也就显得比蔺诺更加气定神闲,“是啊,死就死了,除了他那几个朋友,恐怕也没人会在意他了吧。”
蔺诺暗暗地攥紧了拳头,心底对于秦昰也生出许多不满来,“所以,你来找我庆祝他死了?”
“当然。”秦昰应下了,“另外,我遵从联长的命令,要尽心帮你,自然是要先来表忠心的。”
“很好,你很有觉悟。”
分明是夸人的话,可秦昰听着怎么有些咬牙切齿。
于是他又笑一声,继续添油加醋,“要我说,一个连教育都没接受过的怪人,怎么能和你这样为联长之位而精心培养的人比?”
“早该解决掉的,不然也不会生出这么多波折了。”秦昰说着,晃了晃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腕,似乎对云舒闹出来的这些事相当不满。
毕竟他自己都受伤了。
蔺诺不想再听下去,于是开始赶客,“你的忠心表完了,可以走了吧?”
秦昰见状,便很配合地站起身,“当然可以,看来你并不是很愿意和我说话。”
他心知肚明这个不愿意的原因是什么,却还要装模作样地表现出失落的情绪。
蔺诺也起身,将他送到门外,准备关门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对方还想说些什么,直接“嘭——”的一声,让他吃了一口闭门灰。
秦昰自觉玩过头了,莫名笑了一声。
他转身离开,但步伐相较于来时要慢上许多,显得极其刻意。
而此刻门内的蔺诺终于不再忍耐,冷着脸回到沙发上。
先前他对秦昰的印象还算好,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毫无人性的alpha。
烦闷地举起水杯一饮而尽后,他的视线突然落到刚刚秦昰坐过的地方。
秦昰似乎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实在夺人视线。
他站起身走了过去。原来是一枚戒指,而且看上去很眼熟,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又坐下,拿着戒指仔细回想,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随即,记忆从他的脑海中一晃而过,没错,是云舒。
这枚戒指很素,所以一般并不会引人注目,但蔺诺在事务所睡觉的那晚,曾经在云舒的手上摸到过,所以就注意了一下。
意识到这点后,他浑身的血液都隐隐沸腾起来,为了求证,他向内圈看过去,果真见到了云舒的名字。
呆坐了几秒后,他突然意识到秦昰的用意,立即将戒指握在掌心,起身追了出去。
秦昰并未走出院子多远,本身他也有伤,来的时候太急了,扯到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