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可亲的长辈、孝顺勤快会做饭的兄弟,一家人挤在不到八十平的房间里,每一处都泼洒着生活的气息。
顾尘合上眼,再睁开时,又恢复成平时无坚不摧的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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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父子二人已达成共识,再加上时潭对公司了解愈深,看好它的发展,时潭去顾尘公司上班已十拿九稳。
奈何时潭身体欠佳,暂时还需在家修养。
时白了解时潭的身体情况,也知道他的抱负,没有阻碍的意思。
但到底关心则乱,时白约了顾尘,聊一聊时潭入职的事情。
约定在会所旁边的咖啡馆,距离顾尘公司只有百米。
时白提前十五分钟抵达约定地点,在适合谈话的僻静之地坐了下来。
几分钟后就顾尘也被服务员引在座位。
现在是下午三点,时白特意点了蛋糕,他只是点了杯基础款咖啡。
顾尘从工作中抽出身来,眉间都染着疲惫。
取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眼,说:“刚刚过来得有些急,眼睛进了东西。”
失去眼镜的压制,顾尘那双与本人的强大气场分外不符的潋滟桃花眼露出来,刚刚被主人大力搓揉,眼尾红了大片,眼里蕴含着盈盈水波,陡生出一股惹人怜爱的错觉。
时白触电般收回视线,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问:“严重么?需不需要水和纸巾?”
顾尘说:“给我一张纸巾。”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语气间都带着种不经意地命令。
当人生出不适感之后,再看向他那双盈盈水波的眼睛,再大的怒气也消融了。
时白这时候才隐约明白,对方为什么一直戴着眼镜。
原著中提到过,顾尘家中收藏数百眼镜,但他本人眼睛度数不高。
原以为只是私人癖好,其间未必没有掩盖那双多情眼的缘故。
等到小插曲过去,顾尘开门见山:“找我何事?”
时白不绕弯子,说:“我想和你谈谈有关我爸的事情。”
顾尘心中也早有猜测,对时白印象不错,但私下并无联系:“愿闻其详。”
时白说:“我不反对他开创事业。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