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这是王喜的好心,于是端过那粥道:“那就当陛下赏给我的了。”
原本以为自己吃不下,但是有一道用梅子渍过的素三丝,吃进嘴里清爽生津。
她不自觉将一小碟都吃了。
白粥剩了一大半。
卫宴洲叫人拿了今天的奏章过来,看两眼又看程宁一次。
见那小碟子空粥没怎么喝,他又不高兴:“给你当零嘴吃的吗?给朕把粥喝完,不准浪费。”
他说的凶,但是对程宁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她将碗一推,找春华:“我要洗漱。”
见这两位主子,无声地争吵又无声地好了,春华一颗心才算放下了。
卫宴洲看来是要歇在程宁这儿,半点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程宁吃的撑,洗漱后胃里难受,想出去走。
但是按理说她还在禁足,门外守卫不放人。
卫宴洲装没有看见,等着程宁过来求。
大丈夫能屈能伸,程宁过去福礼:“陛下,臣妾要出去消食。”
卫宴洲专心奏折,就跟没听见似的。
鄞州府衙被查出涉及了贪腐案,他随手在上面写了个诛字。
程宁在他面前等了许久,没等来他半点反应。
气的想揍人。
写完字,卫宴洲才发现她站在自己面前似的:“你说什么?”
“我要去消食。”
外头是山林,不必宫里死气沉沉,对程宁来说诱惑力很大。
而且胃里实在撑,撑得有些反胃。
“哦,求朕啊,朕高兴了就放你去。”
程宁:“求你。”
“什么?听不见。”
“求你,陛下。”
“求人的声音这么小?”
程宁又气又无语,干脆上前,附在他耳边低吼:“求你!求求你!我要出去!可以了吗!”
卫宴洲大手一扬,将方才的‘诛’字划掉,改成了流放二字。
而后将奏折一放:“可以,朕还可以陪你。”
“”
那真是谢谢你。
我想为陛下生下子嗣
没等卫宴洲起身,程宁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春华回神给她取件外衣的空档,人已经跑没影了。
“”
这不是半个时辰前刚从外头回来么?
不知道的话,还真以为程宁憋得狠了。
卫宴洲接过春华手上的外衣,道:“不用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