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剑即将要出鞘,白持却抢先一步,他眯起眼:“敢抢劫本少主是吧!”
……
劫匪输得理所当然。
除去即墨婵,飞舟上其他几人没有一个善茬,即使是修为最低的梁清安和受伤只能发挥出筑基实力的达奚回舟,对上金丹期的劫匪,都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白持身上法器多,他拿出一个金刚圈向劫匪手上一套,脖颈大小的金刚圈霎时间紧紧箍住他的一只手,穿着黑衣的劫匪“呃”了一声,整个人更加丧了。
蹲在地上,委屈地把自己团成一团,像一只吃了膨胀剂的大蘑菇。
白持满意地点点头:“有了这截灵圈,无法使用灵力,我看你往哪里逃。”
即墨婵上去提了他一脚,凶道:“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大块头的面巾早已经被扯下来,一张与身形完全不搭的脸抬起来:“我都说了,抢劫啊。”
即墨婵又踢了一脚:“废话,我问的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白净的脸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么穷,除了我谁还会来抢你们?”
飞舟是白持准备的。
梁清安本以为,以白持的风格,出行必定是仆从众多,极尽奢侈,谁知不仅没有,他还掏出了和他风格特别不符的飞舟。
白持气笑:“你说我穷?”
“不识货就不要乱说好吧虽然外表看着破烂内里也简陋但是这可是妖族特产的石木造的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话:“破界梭知道吗!破界梭的船身就是石木造的!”
“什么!居然是石木!”
劫匪趴在飞舟破烂的地板上:“乖乖,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石木,你竟然用来造普通的飞舟!暴殄天物!你们真是暴殄天物啊!”
他陶醉地上下抚摸舟体,嘴里嘀咕:“竟然是石木,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看这艘飞舟外表破烂就过来抢,唉,刚从仁德城逃出来,现在又……”
仁德城?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吗?
梁清安微微一笑,正愁对仁德城所知无几,现成的情报包就送上门来了,只是他口中说得‘逃’莫名让她有些在意……
仁德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用上“逃”这个字?
即墨婵不擅长套话,白持又刚与这人打了一场,余下二人,达奚回舟看起来也指望不上,看来只能自己上了,梁清安叹了口气,第一次怀念起微昭来。
“你刚才说,你是从仁德城中出来的?”
趴在地面上的劫匪目光一凌。
“你们要去仁德城?!”
“你们是什么人?!”
他显然比刚才更加警惕,也不嬉皮笑脸了,整个人像是一只毛刺炸开的刺猬,落下脸来。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他这个反应,更让几人觉得不对,仁德城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而眼前这个人,一定知道一些外面人不知道的内情。
即墨婵:“我们是云渭学宫中的学子,接了学宫中的任务过来。”
梁清安还未想好接下来要怎么与他说,即墨婵已经嘴快地把回答了他的问题。
心中叹了口气,梁清安按住剑柄,已经决定如果这人不配合,就要武力逼问了。
“你们真是云渭学宫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