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霍予安反问,「我认为我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就只是单纯地想揍你。」
霍予安翻过围栏,一步一步向钱邵哲逼近。
「钱邵哲,说你人渣都是抬举你了,为了博眼球挣流量,你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啊?前面的欒夏柏、荆歌、杜玢我都不说什么了,摊上你这么个垃圾是我们活该,和你做前队友是我们家门不幸,但你竟然有脸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下手?」
「你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当着几百万网友的面,冤枉岁岁把你儿子推倒。他这么小一个孩子,被你当眾指责针对,百口莫辩,你到底哪来的脸做出这种事?这件子虚乌有的事要是影响了他的一生,你对他的未来负责吗?你天灵盖里面长的那东西难道是肿瘤吗?」
他步步紧逼,钱邵哲惊恐地不断后退,但后背很快贴到了墙上。
不过霍予安在距离他还有一米多的地方停住了。
原因无他,钱邵哲身上实在太臭了,他有点顶不住。
霍予安强行绷住。
「今天这顿打是我替岁岁和队友们揍的。接下来再让我发现你和你儿子欺负岁岁,我发现一次就来揍你一次。」
「对了,你不是最喜欢告状吗?如果你又想和粉丝告状,你儘管去,我一个光脚的不怕你这个穿鞋的,我看到底是你欺负小孩、抢队友资源更光彩,还是我行侠仗义、为民除恶更大快人心。」
「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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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超耀离去,全程精神紧绷的圈圈还没松懈一秒,再次警戒地望着院子篱笆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带有警告意味的低吼。大鹅浑身僵了僵,身子朝后侧了侧,随时做好拔腿就往回跑的准备。
岁岁察觉到不对劲,从邵超耀带来的莫名其妙之感抽离出来,看向圈圈全神贯注盯着的方向。
透过院子並不十分密集的篱笆墙,他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外面。
岁岁眼睛亮了亮,跑出去。
「我认得你,你是我在镇子里看到的那个人!」
还在镇子里时,岁岁瞥见一个和他同龄的女孩子站在一条小巷子里,但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
她的脸不算白净,干瘦粗糲,好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耷拉在身侧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黑泥,但是那双眼睛出奇的明亮,黑白分明,比此时天上掛着的繁星还要耀眼几分。
岁岁疑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女孩的嗓音沙哑,不似同龄人的清脆叮铃,像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刚才那个人抱着你时,好像往你身上塞了点东西。」
她路过这家院子,瞥见了下午在镇上遇到的那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便停下多看了两眼。
无意之中发现另一个年龄更大一些的男孩抱起他时,手里攥着什么,塞进了他的口袋里,那个男孩在眼前这个小朋友看不到的角度,笑得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