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今晚烂醉如泥的酒鬼哪来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先於简暮合上门之前就挡住了即将紧闭的房门。
简暮死都想不到霍予安顶着张醉醺醺的脸,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打电话喊我回家的吗?」
简暮:「???」
不是……你……我……什么时候的事?
简暮从不记得自己有梦游的毛病,总不可能夜有所梦,真梦游着像从前那样给霍予安打一通约|炮电话,让人随叫随到。
「松手。」简暮不想和醉鬼纠缠,冷冷道,「到別处撒酒疯,跑我门口撒什么野。」
霍予安坚持这里是自己和简暮同居的爱巢,「我不嘛,大半夜的,我不回家还能回哪?」
话语不着边际,简直鸡同鸭讲,简暮刚要发火,却见霍予安忽然换上了愧疚的表情。
「抱歉,你想喝的香草奶茶,我没有买到。」他莫名其妙就找到简暮了,根本没来得及去买简暮想要的奶茶。
香草奶茶……
久违的名字。
简暮终於意识到,醉醺醺的霍予安此时的记忆停留在了八年前,他们的大学时期。
那时居住的胡同巷口有一家甜品店,简暮很喜欢里面一款香草味奶茶,那个奶茶和霍予安的信息素一个味道。
每次简暮打电话喊霍予安来救急,都习惯性让他路过胡同口时带一杯奶茶。简暮喜欢用它事后解渴,用处可能和事后一根烟差不多。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记得这个……简暮看向霍予安的目光一时有些复杂。
趁简暮失神,一个闪身便躋身屋內,人高马大地把简暮拢在自己的阴影下,让简暮生出危机感。
偏偏这人无知无觉的开始在房间里随意游走,神態自若真像在自己家,大舌头地嚷嚷着:「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不知道他所说的急是急什么,但直觉告诉简暮,一定多多少少带点黄色。
「因为我更急,我快尿出来了。」霍予安轻车熟路朝臥室某个方向走去,「等我放了水,老婆我再和你一起急別的。」
简暮额角青筋直冒,虽然看出现在的霍予安不清醒,所有行为不受他的意志控制,但这並不影响他很想喊保安把霍予安丟出去。
一脸铁青地看着霍予安轻轻松松找到主臥的卫生间,哼着不着调的歌掩盖淅淅沥沥的水声,然后再推门而出,满脸都写着一身轻松无负担。
一走出门,满室浓郁到近乎凝结成雾的oga信息素扑面而来,瞬间将他笼罩其中,勾出他体內久未释放、高压爆表的火气。霍予安空白的大脑瞬间回忆起自己来到这里的使命,直奔站在床边冰冷冷地注视着他的简暮。
面前的oga眼中凝着霍予安有些陌生的疏离和警惕,但所有防备和冷淡都被漂亮的眼尾那一抹含着浓重欲|色的红所稀释,反而愈发勾人,让霍予安差点没把持住。
但朦朦朧朧的视线接触到对方眼睛深处的警告,霍予安骤然清醒了一瞬,隱约觉得此刻的简暮好像和他印象里有所不同,可转眼间大脑再次被各类混杂的酒精侵蚀。
他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个简暮是那个二十岁不到的大男孩,是不知何时成为他心尖尖上的那个oga,是他阴晦地爱着、秘而不宣的炮|友,是他无数次坚定信念要与对方共度一生的未来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