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藏经阁,迎着久违的日光。秦牧一时间有些感慨,原本有些紧绷的心,也在此刻缓缓化开,变得轻松些许,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闷,心境隐隐有种豁然开明的感觉。“潜修苦修并没有错,只是在苦修之余,也当在世间走上一走才是,如此劳逸结合,方为正道。”他将目光缓缓望向四方,大步朝前走去,准备在传法峰四周逛上一逛。别看他来藏经阁已经有一段时间,可四周几乎从未去过,过得跟个潜修的苦修士似的。并且,如今距离玄天宗内乱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许多事情尽管人们或许并未淡忘,但影响却小了许多。他这位前任宗主之子,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也不再是个名人。但终归,还是有人记得他的。当秦牧闲逛之时,来到一处演武场前,这里乃是宗门传授新弟子功法的地方,同时也是许多新弟子修炼之地,而新弟子们在这里学成之后,也都会从这里走出,拜入各大主峰。在这里,一位结丹期的传法峰长老正在带着一批弟子,进行初步的修行。不得不说,这批弟子的质量不错。秦牧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就发现大都已经成为练气一重修士,不乏练气二重的存在,便是练气三重都有几人。能够在刚入门的这段时间,修炼到练气三重,基本都是有着非常不错的天资,未来至少有望成为结丹修士,甚至金丹都不在话下。至于元婴,就不是单单只有天赋就能抵达的层次了,还需要有其他许多东西,例如虚无缥缈的气运。而此刻,这批弟子正在练剑,手中剑器运转之际,竟罡风阵阵,锐利无双。这时,一道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叮!您观看宗门弟子练剑,成功习得剑法:乱风剑法!】秦牧微微一怔,没想到这就学了一门功法,尽管经过一番探查,只是一门十分普通的剑术,威力也算不得大,可多少是一门剑法,是一门收获。然而就在这时。演武场上有一弟子却突然停下了练剑。这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目光锐利,带着一股锐气,却又似乎锐气过盛,以至于有些盛气凌人的感觉。且他便是那几位仅有的练气三重之一。此刻,他将目光朝着秦牧望了过来,眉头微微紧锁,随后踏出朝前走来。“敢问师兄,你可是传闻中因犯下大错,从而被禁足在传法峰的前任宗主之子,秦牧师兄?”那弟子来到秦牧近前,声音中带着一丝疑虑。只是这话说的,就不是怎么好了,要问便问,偏偏将什么犯下大错,被禁足传法峰之类的话语全都一起抛出来?而这弟子话一说出,四周许多新入门的弟子便齐齐望了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诧异与厌弃。“这就是传闻中那品行颇为恶劣的前任宗主之子?传闻他犯下大错,与外敌勾结,同时甚至意欲对一位师姐欲行不轨,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此人能够活到今日,也确实是运气好,若换我是宗主,只怕早已将其处死。”“嘘,此话可不兴说,不过传闻此人修为灵根皆已被废去,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四周弟子们议论纷纷,尽管声音较小,颇为嘈杂。可修士的五感六识都远超常人,达到一个非常惊人的地步,还是能够听出这些内容的。“嗯,我便是你所说的秦牧师兄,不知你又是谁,如何认得我?”对于如此种种。秦牧面色不改,依旧一阵云淡风轻,因为如今他实力并不强,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些是非黑白,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与那些人争论,这是现实。同时他也不在意这些说辞,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真相。而且这些人与他也没有什么关联,今日之后或许此生都难见,如何评论他又与他何干?但他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很好奇,明明是新入门的弟子,理应没有见过自己才是。可如今却认出了自己。“我名云庭,你确实不认得我,我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我有一位兄长与师兄有些瓜葛,想来师兄也有所耳闻,其名云舒阳。”名为云庭的少年桀骜不驯,尽管尚有些许稚气未脱,可看向秦牧的目光中却满是不屑与自傲。看的出来。他十分看不起秦牧,并且带着一股隐隐的敌意。“原来是云舒阳的弟弟,我道怎么这般眼熟,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秦牧若有所思,随后淡淡回应一句。云舒阳他自然记得,一个时常找自己麻烦的人。不过这人也真是的,自己明明没有对白若干什么,可却偏偏:()悟性逆天,禁足藏经阁八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