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澍起身从兜里摸出烟盒,敲出一支烟。
“海科集团的工地上,有个工人私自外出,醉酒后失足摔死,他家人怀疑是他杀……”
余晚晚把手中的笔啪一声搁在桌子上,“你应该知道,我不接刑诉。”
“现在的我,不应该知道。”他走到她身边,松松靠在桌子上。
余晚晚:“……”
“海科集团法务是业界传奇,他们肯定能应付。”
各种黑心案子他们经手多了。
莫云澍语气不咸不淡,“确实,所以我是让你做对方的代理律师。”
余晚晚垂眸盯着那支笔,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坑等着她跳。
“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接不了。”
莫云澍吸了一口烟,“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怕有坑?让于泽来给你平。”
他语气里透露着不易察觉的酸劲儿和嘲讽。
余晚晚双手攥拳,“莫云澍,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昨天说的够清楚了,是他要订婚,是他说腻了。
她找上于泽也是逼不得已。
现在他追到她的律所,点名找她,又给她一个烫手山芋,他是不是真的想挖个坑把她埋了?
莫云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有些激动的脸。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刘珍把一杯清水放在余晚晚面前,“余律,我看您刚才吐得厉害,这种关键时候喝咖啡不合适,还是喝水吧。”
她说完,和莫云澍对视一眼,瞬间红了脸,“莫总。”
莫云澍手指轻碰水杯,意味不明地盯着余晚晚,“看来真的身体不舒服,怎么了?”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我去接个电话。”她起身出门。
刘珍是故意的,她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怀孕”。
如果没有也就算了,可偏偏余晚晚真的有。
她想到那杯清水,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她今天在卫生间吐成那样,我表姐怀孕的时候我见过,所以,余晚晚那样不是正怀着就是刚流产。”
声音从一门之隔的茶水间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