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他都不认识:“这是什么啊?”
周远又说了从京城回来后的遭遇,主要说了一下他们吃过的那个田记:“在冬天里能热热地吃上一餐,真的是很过瘾。”
陈庆知道周远其实不是一个挑嘴的人,但他都能说好吃的东西,那肯定不是一般地美味。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带你去,他们说这些东西就是做那个好吃的东西的,你就研究研究。”周远又带他看另一个,“这都是些小玩意儿,不贵,又新奇。”
一根鹅黄色的发带,发带上有两个小铃铛,一条五色的手绳,还有些样式新鲜的手帕,都不算贵,但也都是需要静下心来挑的。
“喜欢吗?”周远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他是喜欢的。
“买得太多了。”陈庆都移不开眼睛,陈庆从小收过的礼物数量有限,在爹去世之后,他就很少再见过这样鲜艳的颜色了。
“都不贵。”
陈庆又看见里面有个小盒子,他拿起来,掀开盖子,闻见一股很香的味道,周远也凑过来:“这是从京城买回来的冻疮膏,你生冻疮吗?”
他拉起陈庆的手,看到了他手上的冻疮:“看来我买得刚刚好。”
陈庆笑了笑,把那个小盒子握在手心。
看了一圈之后,他站起身来:“走,去见婶子。”
陈庆这才想起他早上连饭都还没吃,又赶紧起身,一起回到家里。
家里孙大娘已经揉好了面团,刚刚杀鸡取出来的鸡杂也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她没有动,她炒不好鸡杂,所以等着陈庆回来。
周远跟孙大娘在院子里说起李欣的婚事,陈庆就在一边炒鸡杂。
洛河村里每家人都有一个泡菜坛子,吃不完的菜都能放进坛子里,用盐水一过之后,保留了菜的脆爽,但又有些别的风味。
鸡油化开,炒香泡菜坛里的生姜,又把鸡杂下锅,大火一炒香味就激发了出来。
另外一边水开下面,陈庆还卧了两个荷包蛋,面好了把酸菜炒鸡杂浇在上面,一碗鸡杂面就做好了。
给周远用的照例是那个大盆,连汤带水的满满一碗。
周远几乎是一口气全吃完了,看到碗里的连个荷包蛋,他朝陈庆眨了眨眼睛,陈庆没看他。
今天是小年,孙大娘问了周远的安排,周远喝下最后一口汤,才说:“今天去义父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也要去看看干娘,把买的药带过去。”
孙大娘点了点头:“是该这样,虽然是干亲,但怎么说日后也是一家人了。”
这两天李欣家在收拾新租的房子,周远去也能帮得上忙。
“我晚上再上门来吃饭,婶子不会不给我留饭吧。”他虽然是在跟孙大娘说话,但眼睛是一直看着陈庆的。
孙大娘笑起来:“那得看阿庆做得够不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