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小子起势,什么也不做?
以今上的做派,往后怕少不得推这小子来与他秦家在军中打擂台。
秦业沧桑的脸,没有表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若是个有能为的,你如何拦也拦不住;他若是个没能为的,还是早些回家当三公子的好。”
秦恒不语,隐在红霞之外的双眼若有所思。
……
‘二月廿六,养了十年的作息习惯骤然改变,真有些不适,我当然是正经人,这不是日记,这叫记录生活(嘴硬。JPG)!今日无事,风平浪静,吴杂没死,老登肿么肥事?也不回我,Dis你哦’(写之立焚)
‘二月廿七,正经人又来记录生活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今日开始,分批次唤来各坊小甲和火夫,测试耐力和气力,脚力…吴杂还在,也不好出去。嗯,筛出不少好手,有一说一,这方世界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挺不错的,还是京都城里的人不缺吃的?’(立焚)
‘二月廿八,继续筛选ing,二姐今日来送吃食,提及如今京都中《红楼》甚是风靡,诶,这么多可爱的富家千金、王公贵女,红楼梦里有几个立得起来的男性?小姐姐们别看多了厌男厌婚啊,罢了,看以后公务员生活忙不忙,不忙就找个机会,构思构思,写本靠谱的、双向奔赴的小说!’(立焚)
‘二月廿九,今日侯公公亲来传口谕,庆式水龙一版已造出,正在检验试用中,陛下爱民如子,心系百姓,实庆国之福也!’(留之)
‘三月一,继昨日,再指导筛选后共十六名的火夫操练,手臂力量和耐力很关键,因而主仰卧起坐,辅以石锁,很好,早上吃了肉包子训练的火夫很有精神,中午吃了猪肉菜的火夫更有精神!’(立焚)
‘三月二,继续操练,人多手杂,得看好吴杂(划之),下午侯公公来传旨,以南市十七坊为试点,试行‘募役法’,并送来第一架水龙,这次山呼万岁,心甚诚矣,我立即上奏,以募役法为借口,建言行移过失杀人犯吴熙;午后,试用水龙…’(立焚)
三月三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上巳节,祓禊,秉草春浴,去秽祈福。
西宁巷,大宅
“殿下,还不动手吗?”谢必安问向赤脚卧在椅中吃葡萄的李承泽。
“不急,等别人先动手。”李承泽轻轻摇头,一手摘了颗葡萄,丢入口中,另一只手摩挲着拿起一本《红楼》,细细品读。
“叶峥的奏折上去有两天,小秦大人怕是不会动手了,那边…”
谢必安的话随李承泽看向他而停下。
李承泽视线回到《红楼》,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颠笑,“这事啊,急不得,谁先动手谁吃亏,再者,你怎知秦恒不会动手?”
此刻,司南伯范府
“雁姐姐。”
柳如玉握住崔雁的手,嘴角根本压不住。
她今日打扮的甚是隆重,这是她第一次以范府大娘子与闺中好友出行。
“如今,也该唤你一声‘大娘子’了吧?”崔雁依旧一身素雅,打趣道。
“姐姐~”柳如玉嗔了声,在叶灵儿和范若若出来后,立即敛了敛神色,架起大娘子的气势。
“母亲。”“崔姨。”
“母亲。”“柳姨。”
范若若这会儿也不好再唤‘姨娘’。
柳如玉轻轻点头。
崔雁目光在范若若脸上多有停留。
亭亭玉立,清妍秀丽,端是个美人。
琴棋书画之才名,她已多有见识。
近日又知晓,若若的妇功(针线女红、做吃食等)十分娴熟。
真好。
“走吧。”她贪留的目光收回,道。
柳如玉和崔雁先上马车,后面,叶灵儿不知在范若若耳边说了些什么,后者双颊胭色更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