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长呼噜呼噜,悄悄竖起了尾巴。……一忙起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顾长安关了猫咖大厅的灯,伸着懒腰上二楼。一直走到卧室门口,小白虎与尺玉都跟着。“小白下去睡哦。”顾长安说。“呜……”小白虎轻轻应了一声,缩在原地没有动。“你怎么啦?”顾长安有些奇怪,小白虎每天都很乖的在楼下睡觉,怎么今天会这么反常?想到这里,顾长安就伸出手。手掌刚落在小白虎的头顶,他就敏锐的发现小白虎在发抖。“小白?”顾长安惊得当即抱住了它,“怎么回事?尺玉小白在发抖。”小白虎“呜呜”两声,悄悄给尺玉递了个眼色,而后委屈又依恋地用爪子抱住顾长安的脖颈,把胖胖地自己努力塞进了顾长安怀里。尺玉:“……”“尺玉?”顾长安喊它,“你知道小白怎么了吗?”“他也吓着了。”尺玉干巴巴地,“他在害怕。”顾长安一听,顿时心疼了。他家小白也是个幼年虎虎啊,今天这么大阵仗,小警长害怕,小白当然也会害怕。“那我们小白好勇敢啊。”顾长安努力抱起小老虎,“自己那么害怕,还要努力保护哥哥。”“呜嗷。”小白虎回应道。“那今天就和哥哥睡吧。”顾长安把小白虎放上床,“乖乖的,我去给你找毯子。”他下楼找到小白虎常睡的那个软垫,又从衣柜里翻出一张薄毯铺上,小白虎就乖乖地离开床,睡在了自己的窝里。“都乖了。”顾长安熄灭灯光,“晚安。”小白虎睁着眼,尾巴快乐又悠闲地在身后甩来甩去。直到月上中天,顾长安的呼吸变得缓慢,它才站起身,灵巧地跃上床。先将尺玉叼到自己的窝里放好,而后沿着床,一步一步走到顾长安躺下。“喵!”尺玉窜上来,不满喵喵。小白虎看了它一眼,再一次站起来,把尺玉叼下去。尺玉挥着爪爪抗议:“你怎么可以独占长安的床喵!”“我当然可以。”小白虎说,“不许上来。”它说完,又窜上去,紧贴着顾长安沉入了梦乡。小警长的过去顾长安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猫,有黑色的身体和雪白的爪子。世界的一切都变大了,普普通通的凳子也需要仰望。但他小小的身体很灵活,他可以轻松的跃上沙发,餐凳,或是厨房的台面。他总是不让尺玉上台面,这时却自己上去了。这个家的一切在猫咪的眼里都那么的新奇,即使他已经很熟悉了。猫咪在家里蹦来跳去,又快乐又安心。这就是它的家呀!直到大门处响起一个巨大的轰响。屋子的主人粗鲁地砸上了门,嘴里骂骂咧咧地:“废物!都他妈是废物!自己做错了数据,怪我?我是他爹还是他妈!”他似乎喝了酒,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怪味,双眼都被熏得通红。突然,他发现了站在餐桌上迎接的猫咪。“——让你他妈别上桌子!”鞋子猛地砸来!“喵——!”小猫惊得瞬间跳远!它躲避的动作似乎激怒了醉酒的男人,男人举起门边的棒球棍,扬手就扔了过来。“哐当!”棒球棍擦着小猫咪的身体砸在了墙壁上。“呜喵!”小猫惊得窜到了墙根处。男人举着木凳,嘴里不干不净地走过来,扬手就砸:“我让你跑!我让你跑!”小猫在狭窄的空间里艰难的躲避着,耳边是剧烈的“哐当”声。“咔嚓”一下,凳子坏了。男人楞在了那儿,小猫趁机跑了出去。“贱人!都是贱人!”身后“哐哐”砸墙声不绝,如同阎王索命的丧钟。小猫头也不回。它瘸着腿努力跳上茶几,想借此再跳得更高。可背后风声猎猎,有东西击中了它,与它一同从大开的窗户冲了出去——它飞起来了。……“咪咪!”顾长安猛地坐起身,眼泪濡湿了他长长的睫毛。他心脏跳得又急又重,额头上满是冷汗,难受得好似心脏病发作。失重感萦绕在身挥之不去。顾长安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呜呜!”小白虎用力拱到他怀里,伸长了脖子用脸蹭着顾长安的脸,急切的想要安抚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人。“小白……”顾长安本能的抱紧它。怀里的小老虎暖融融的,硬硬的皮毛有点扎手。这些微的疼痛却在提醒顾长安,刚刚只是做了个噩梦。“小白。”他蜷缩起腿,把脸埋在小白虎的脖子里,强制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