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子平主动发起进攻,到他手臂被斩,同时两位铁杆属下被打的生死不知,仅仅几秒钟,场中形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改变,申庭这方的人全都噤若寒蝉,面带恐惧。“好了,苏子平别哼哼了,不过是掉只手,又不是掉脑袋,有点宗师风度吧~”董承火掏了掏耳朵,朝地面捂着断臂哆嗦呻吟的苏子平嘲讽到。“你!”苏子平气的发抖,他身体颤动并不是怕,而是那青光剑带来的剑气侵袭。现场形势不容苏子平慢慢处理伤口,只能草草压脉止血便看向易诚。“你,阁下作为修士,竟然不顾仙师公约,对凡人出手,不怕天乐宫追究吗?”苏子平恐惧的看着易诚,将怨恨死死压在心底不敢表露,生怕易诚再甩一道剑气给他。易诚轻笑,在苏子平惊慌的眼神中跨前一步站住。前戏半小时,爽就几秒钟。易诚现在其实也不好受,脸有些苍白,还好遮了面别人看不到,刚才他这一剑是甩爽了,不过体内的灵气十去七八,丹田灵珠尽是空虚感。好在下面轮到嘴炮环节,正好恢复下灵力。“嘿嘿,仙师公约,那可不会保护主动攻击修士的凡人,今天可是你主动挑我的事,说到天乐宫去也找不上我的麻烦,何况,你觉得桂华仙山会怕你天乐宫?”“你主动攻击我,我杀了你不算什么,我甚至还可以禀报宗门,让宗门去天乐宫问问,他们就这么御下的?”桂华仙山就是随国南部的修真门派,被修真界称为桂华派,仙山只是桂华派门人的自称,这个门派主掌随国势力,与天乐宫关系并不算友好。这些知识都是来自白重智的各国游记,易诚随口胡诌,拿来扯虎皮装个逼,基本上没人能揭穿,毕竟天乐宫和桂华派并不对付,不会自己理亏还去自找没趣。“桂华仙山?”苏子平面色大变,作为金章捕头,他自然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修真界情报,桂华派他当然听闻过,望着易诚手持灵光法剑,清俊雅致的一副模样,他越发相信易诚的话。“主动攻击仙师,死罪!”“殿下,让小人来代劳干掉他吧”董承火配合着狞笑,挥了挥手里的长刀。“不,不,别杀我,小人眼瞎,不识真仙,并不是真心冒犯仙师大人”苏子平看着逼近的董承火,神色慌乱心神完全崩溃,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风度翩翩。苏子平并不怕死,但他害怕死在这,易诚真的去宗门告一状,那接下来天乐宫迁怒下,整个几百年的万安城苏氏恐怕就会一朝打落泥沼里,再难翻身。“嘿嘿,多狼狈呢~”董承火扬刀逼近苏子平,外围所有人申庭的人全都不敢动。“别”苏子平忽然眼睛一亮,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慌慌张张从胸口衣襟掏出一块有些脏兮兮的布:“仙师,仙师,我用宝贝换我一条狗命。”“哦?”易诚有些好奇,不过他没有穆三姑那种灵眼能力,看不出苏子平手里是什么,他脑中的玉书也没给予宝贝的启示感。董承火一把接过脏布,走到易诚身边恭敬递上:“殿下,这东西手感似乎有些不一般。”易诚上手一摸脏布,顺势放了一丝灵力,脏布上立刻有奇异微光出现,他眼睛一亮,赶紧将灵力收了,然后精神传意给苏子平:“说说吧,这什么来历,我就放了你。”苏子平眼中一喜,又递了一只瓷瓶给易诚,束音成线说道:“仙师大人,这本是我前段时间抄家而来”原来这脏布来自葱林城,是此城中两三百年前出过仙师的严家所有。严家那位仙师踏入仙门后,经过几十年成为了筑基修士,但后来这位筑基仙师突然陨落,家族中再没有灵根继承者,这仙师遗留物便留存下来。这脏布遗宝需要用严家嫡脉之血,配合灵力输入才能展现。这次叛逆席卷葱林城,葱林城破,没落的严家为保存家业,投了叛军。叛军事败,半个月前严家被申庭清算,东西就被熟知王国各豪族历史的苏子平给弄到手了。“很好,这东西我挺满意,那么你将现场被抓的人留下,带你的人走吧!”易诚朝苏子平挥了挥手,便不理会他,研究起脏布来。刚才易诚在那些被俘的人群里,也是看到几个熟面孔,朱勋、傅山明等与他打过照面的人都在其中。“是、是、是,谢仙师大人!”苏子平赶紧跪下行礼,起身后不顾脸面,捡起自己的断臂,呵斥下属将董承火被抓的那些下属释放了。做完这些,苏子平再朝易诚叩首,便急急忙忙赶着手下队伍全部离开了石坊村,他还要去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把手臂接上。“啧、啧,这苏子平懂味,是个人才!”易诚看着离去的申庭队伍,忍不住赞道。“嘿嘿,殿下,这申庭的官僚就这样了,惜命,再就是家族永远摆在第一位。”董承火笑眯眯站在易诚身边,任由下属给他断臂接骨上药。,!石坊村外祁威面色复杂的回首看了眼石坊村,侧过身朝身边的杨波低声问道:“杨大人,刚才,那仙师,似乎是”“像是易诚,易大人。”杨波先将想法说出口,他眼底还有些喜意,毕竟他跟易诚关系很好,易诚是仙师,那他杨波也就有一位仙师朋友,以后说不定还有机缘。杨波的话得到附近一圈县衙老人的认同,易诚虽然蒙面,但那独特的声音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但是,那要犯董承火叫那人为殿下,难道,那位是旧离王族?”祁威眼神闪烁,似乎有些什么想法。杨波脸色微变,然后沉声说道:“县尊大人,我不知道这些,我也不清楚那是不是易诚,但我们最好将这事忘了。”“前面的大人,可也不:()黄庭飞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