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点头。
“灵视自身,体内沿着经脉游走的白色能量就是炁。”他提醒道,“行走坐卧时都可以保持炁的运转,长此以往,你体内能储存和承受的炁就会越来越多。”
“那要怎么样才能主动让炁运转起来呢?”程素问。
“集中心神,你就能调动它们。”
罗子平说得很模糊,程素只好依言试一试。
她放慢脚步,眼观鼻鼻观心,将心神集中于体内。
不久,她感觉小腹处微微发烫。
就是这里吗?程素试图引导着热意往别处去,很快,熟悉的感觉就出现在全身各处。
成功了!
程素就这样一边运作着体内的炁,一边走了一段,一开始是需要集中心神,但当炁运转起来后,就像被启动的传送带,不再需要她费心了。
走着走着,她想起了下午在陆献体内看见的略带青色的炁,问罗子平:“罗道长,陆献今天也学了一下午,他体内有炁吗?”
她没有将自己看到的异常说出来,害怕是自己看错了。
罗子平回头看了一眼陆献:“他体内还没有。”
不可能呀,她下午明明还看见了的,怎么现在就没了。
程素飞快开了灵视看向陆献,他体内竟然真的空空如也。
见她似乎很震惊,罗子平解释道:“聚炁是很难的,一般想学会聚炁至少要两三年。”
或许下午只是碰巧成功吧。
山下的马路近在眼前,程素将这件事暂时抛在脑后。
今天夜里的世界又是另一幅模样。
漫山遍野的树上挂满了深蓝色的旗子和绸布,这是本地葬礼上常用的颜色。
原本在地里干活的活僵都在往一个方向走,偶然有一个没跟着大队伍的,也很快就被招呼上了。
“你怎么还不走?”
“去哪儿呀?”那人抬头,茫然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田家丫头找到了,张大师要在将军墓那里办祭礼。”
“祭礼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提醒他的那人啧了一声:“去吃席呀,白老爷摆三天流水席,快带你儿子去,晚了赶不上好东西!”
那人听了这话,赶忙回到田埂上,趿上鞋,匆匆回家去了。
程素他们听到这些话,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
田小荷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