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要拉开面前人掩在脸上的手,可是kongphop却固执地把头扭到了一旁。
arthit的双眼适应了黑暗,终于能将眼前的人看清一些。
看到kongphop躲闪不及的侧脸,他心里不由得一紧,再定睛一看,顿时看清了现在坐在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他的动作僵了下,下一刻便果断地站起身来,转身就想走。
arthit的脚不小心踩在了kongphop扔在一旁的易拉罐上,咔嚓一声,将正用心躲闪的kongphop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
kongphop躲着是躲着,可一见他要走,却又不乐意了,一门心思想把人留下来,于是伸手就把arthit的腿抱住了,带着哭腔与醉意开口:“arthit!”
腿上缀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arthit还哪里走得动。
他回过头来,气急败坏地挣扎着:“kongphop!你给我放开!”
kongphop哪里肯松开,跟个无赖似的,紧抱着他的腿不放。
“喂!”arthit挣脱不开,只能低下身子,努力想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腿上掰开。kongphop那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趁机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arthit防备不及,一个趔趄,就与他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压在那十几个易拉罐上,硌得他一声闷哼。
这响动恰恰把一个同样晚归的人吸引了过来,那人一看见这纠缠着滚在地上的两人,便打趣地吹了个口哨:“这都到楼下了就等不及了啊?”
arthit低咒一声,想起又起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又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恨恨地瞪向kongphop:“还不放开!”
kongphop紧紧抱着他,手脚都攀紧了,才哽咽着问:“是not学长送你回来的吗?”
arthit无奈地低吼:“你神经病啊!”
喝醉的人其实蛮力都大得惊人,arthit越是想要挣脱,就越是不得要领。
kongphop没有得到他的答案,也不再追问,只是心里积攒的委屈似乎都因为怀里抱着的这个人一下爆发了出来,也再顾不得丢不丢人,只牢牢地把人锁在怀里,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arthit见挣不脱,动作也只能越来越小。
而肩膀上传来的湿意也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kongphop一个人时还哭得毫无声息,现在有了个依靠,突然就变本加厉起来,不知不觉竟抽噎出了声。
arthit听着他的哭声,心里一时之间,居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从认识到分开,差不多两年的时间,kongphop几乎有时间就要黏着他,而arthit却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个样子。
他以往总觉得kongphop这个人没心没肺,后来分开了,又觉得这个人是狼心狗肺,无论怎么,都无法将他跟眼前这个闷声哭泣的人连在一起。
他以为他离开自己之后过的很幸福,甚至痛恨过他的那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