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郅却摇了摇他头,“不算白跑,现在可以确定他应该是知晓行凶者的身份,至少比我们知道得多,并且双方都不想在我们跟前暴露。”
他对存折说道:“存折你再辛苦点,把和厉寒时差不多时间入境燕桥的外籍人员名单仔细筛查一遍。”
存折:“好的老大。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孙子这次来咱们这儿一定没憋什么好。”
几个人说话间电梯到了,他们走进去,陆郅摁了电梯按键,看着门上方变化的楼层数字,“趁着他现在行动受限,咱们得加快动作,他现在就是吃准了我们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
病房里。
金发男人看着厉寒时遍布寒霜的脸,惴惴不安地开口小声问道:“先生这些警察该不会查到些什么吧,我们和那位林先生的合作在这些该死的警察的干扰下已经耽搁了,林先生本就没有完全信任我们,我怕……”
实在是刚刚那个警察看着很像是有两把刷子的样子。
厉寒时冷笑一声,眼中的狠色终于不再作掩饰,“我心里有数,我那些兄弟蠢是蠢了点,这次暗杀也算是帮我有了个幌子转移那些警察的注意力。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我倒要看看他最后能查出个什么花样来。”
回想起刚才那个警察看似云淡风轻却咄咄逼人内涵他的样子,厉寒时心中的戾气就开始翻腾不止。
他讨厌这个男人,从刚刚看到的第一眼起就是没由来的近乎本能一样的讨厌和不喜。
本来面对那些警察时他可完全可以装个好样子认真周旋应对,但那个叫陆郅的警察让从心底泛起躁郁和厌恶,以至于有些失了处事分寸,他想那个警察应该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了。
但是,那又怎样呢?能把他怎么样呢?
他的眸色越积越狰狞,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绑紧了绑带的右手,喃喃道:“只要我活得好好的,就别想有人左右我限制我!罗卡得拉家族的那些蠢货不行,那个林先生不行,警察也不行!”
金发男在旁边看着,心中悄悄打了个寒颤,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几张图片递到厉寒时跟前,“对了先生,这是您之前要我们调查的那个救您的女孩的资料。”
最上面是一份资料,但只有短短一行字:宋静姿,26岁,住址,燕桥市东城区青鱼巷36号,独立经营一家甜品店。
厉寒时将这些来回看了两遍,然后斜眼盯向金发男,“没了?”
金发男迎着他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回答,“没了。”
“就这些?”
“就这些。”
“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你就弄来这几个字母?”
金发男喉头一紧,急忙弯腰低头认错,“对不起,先生。我们在华国的人手本就不够用,与林先生那边的合作不能断,警察又每天在门外盯得紧,所以……”
所以就是找的这些都费了老鼻子劲儿,他们现在本就行动艰难,要干的正经事人手都嫌不够,还要打探一个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土生土长华国女人的背景,可不是嘴皮子掀一下就能办成的事,说的不好听点,甚至还不如去问门口那警察来得省事多了。
厉寒时:“我要她的最详细资料,性格、爱好、家庭背景、感情状况等等一切,我不养废物你是知道的。”
“是!”金发男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