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静突然到访有何目的,只是单纯地想和她,一起分享食物吗,刚才为何单独提起侯爷。在院子里忙活的谢景淮,眼睛时不时看向大厅,担心小姑姑找江沉绮麻烦。
他和江沉绮可以打平手,而彪悍的小姑姑,吊打他们两个人。
正因为谢北静武功高强,在京城有任性的资本。
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谢景淮索性丢下手中布料,大步走进客厅。
看见吃烤鸽子,吃到满嘴油乎乎的谢北静。侯爷怎么进屋了,江沉绮坐不住站起身,对着谢景淮眨一眨眼睛,“厨房木柴快用完了,你去劈一些柴,做晚饭的时候需要。劈柴的时候小心一点,临渊早上刚磨的斧头非常锋利。”
暗示谢景淮赶紧离开,四小姐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谢景淮没有离开,不放心江沉绮待在大厅,一个人面对喜怒无常的小姑姑,“距离做晚饭还有几个时辰,吃饭之前我会把木柴处理好,不必担心木柴不够用。”
看着二人眉来眼去交流,谢北静心里有了数,语气懒洋洋地说道:“这位兄弟肚子饿不饿,来尝尝我让家丁做的烤鸽子。半晌午时分,一只胖鸽子在侯府附近徘徊,被我抓住变成烤鸽子。”
想起为他送信的鸽子,谢景淮气得火冒三丈。想起胖鸽子主人是谁,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顾不得隐瞒身份,谢景淮笑着说道:“你知道胖鸽子主人是谁吗,它可是爷爷精心喂养的鸽子,老爷子对鸽子特别好,把它养得胖乎乎。胖鸽子没有招惹小姑姑吧,为何跟一只信鸽过不去。你把爷爷最喜欢的鸽子变成下酒菜,当心惹恼老爷子,返回京城教训你。”
江沉绮站在一边无声叹口气,侯爷怎么自爆身份。
谢景淮平日里是稳重的武将,在江沉绮面前稍微活泼一些,在四小姐面前,彻底没有往常的镇定。四小姐稍微一用计,谢景淮主动暴露身份。
不知道四小姐有没有暗中调查她,江沉绮虚构的身份是南疆来的小商贩,跟常胜将军走得近,有些说不通。若是四小姐让人仔细调查,会发现侯爷前不久,去了一趟南疆。
谢北静得意地大笑起来,丢下手里骨头,“能喂出胖鸽子的人大有人在,这不是我爹养的那只。景淮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不如江统领冷静。你们俩乔装打扮待在西城区开店,准备玩什么把戏,若是真心相爱直接私奔离开便是,没必要留在京城。”
私奔两个字让江沉绮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开口做解释,“四小姐你别误会,我和侯爷不是恋人关系,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我有一些私事,用卖货郎身份活动方便。侯爷不想在侯府装病消磨时光,来我这里帮忙,帮忙不给钱我管吃喝。”
谢景淮没有做解释,接近江沉绮抱有什么目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江沉绮愿意的话,侯爷不介意和她一起私奔,去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为了爱情,谢景淮可以放下肩膀上的担子,但是江沉绮放不下。发现侯爷不说话,江沉绮心里有些着急,拉拉侯爷衣袖让他说几句。
好心情
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谢景淮不紧不慢开了口,“小姑姑你别误会,我和江统领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来这里给江统领打下手混口饭吃,做低调的随从挺好的,你知道我不擅长处理京城的人际关系。”
谢景淮性格有些孤僻,不喜欢热闹的场合,不喜欢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总觉得城中的权贵太虚伪,仿佛每个人戴着伪善面具,面对他只有客套的恭维话。
这个解释听起来有些别扭,江沉绮眉头微微皱起,思考着该不该把侯爷请走。侯爷继续住在她这里,谢家其他人知道了,会不会产生误会啊。
不在乎两个年轻人是什么关系,就算二人私奔到天涯海角,谢北静不会放在心上。拿起手绢擦手,伸出手讨要兵符。
“真是没出息的臭小子,丢我们老谢家的脸,沈衍这个皇帝有什么好怕的。他仗着皇权欺负人,你不会想办法报复回去吗。装病瞒得过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嘛,被沈衍惹急了,可以想办法干掉他。”
这番话说得嚣张极了,非常地大逆不道。作为皇帝鹰犬的江沉绮,抬头仔细看房梁,假装没有听见谢北静的言论。
她已经不是处处,维护沈衍名誉的北衙禁军统领。只要皇上不在她眼前遇刺,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抬脚离开大厅,江沉绮不打扰二位交流。至于侯爷会不会被教训,江沉绮不太关心,一心想着报仇雪恨,对兵符归属不感兴趣。
心不在焉的姜鱼游,看见江沉绮出来,露出高兴的笑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四小姐怎么来了,过来找侯爷的吗。她怎么发现侯爷在这里,难道手里有一批厉害的探子。”
提醒姜鱼游不要多管闲事,她们招惹不起霸气侧漏的谢北静,“四小姐非常厉害,刚才一语道破我和侯爷身份。她有没有培养探子,跟咱们没关系,侯爷和四小姐的事咱们不掺和。临渊说得非常对,他们打打闹闹终归是一家人,咱们管别人的家务事,就是多管闲事。”
江沉绮话音刚落,谢景淮从客厅冲出来,掏出几张银票塞到老乞丐袖子里,“我听周老板说前辈是高手,在大厅遇到点麻烦,出钱请前辈帮忙。只要你能赶走她,这几张银票就是前辈的。”
送上门的银票不能不要,老乞丐让年轻人不要怕,抬脚慢悠悠走进大厅。
跟谢北静过招之后,老乞丐发现对方实力不弱,邀请谢北静去巷子里比试。两位高手一离开,院里的人微微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