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两秒:“你家里很香,用了香水?”白鹤问这个问题不是没原因,他今天晚上心情很愉悦,做事情效率变高不少,思前想后,觉得秦玚家里有一种令人安心的香味,他挺喜欢这个味道。秦玚刚要摇头,突然一愣,眼神中闪过一瞬意味不明,他眯眼注视白鹤的眼睛:“你指的是什么香味?”白鹤安静几秒,若有所思:“有点像……白兰地?”匹配度高的ao才会互相觉得对方的气味好闻,只单方面其中一位觉得另一位好闻,还真不一定是匹配度高,有可能只是水平趋中。高匹配度的ao之间受对方信息素影响会很大,但是,beta不会受到影响。能分泌信息素的beta是例外,他们能感知到少量的alpha或者oga的信息素,且会对低匹配度的a或o有排斥感,但偏偏不会受高匹配者的信息素的影响。如果单是秦玚觉得白鹤的信息素好闻,他俩还真不一定是匹配度高,但如果白鹤也对他的信息素也有好感,那……这些性别知识,秦玚的主治医师不知道给他说了多少回,他早烂熟于心。秦玚的目光落在白鹤脸上,alpha舌尖抵着上颚,喉咙有些干燥。如果白鹤真感知得到他的信息素,那他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啧。秦玚将头侧向另一边,很轻的笑了一声,再转回来,单手撑着下巴,眯眼似笑非笑望着白鹤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好看很纯净的眼睛,如果染上温度与血色,应该会更好看。秦玚不是变态,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很正经的人。微笑是必不可少的伪装工具,他会恰情况选择合适的态度对待不同的人,应付罢了,只要双方高兴又得益,何乐而不为?笑容是最简单的获取人心和利益的东西,不用投入任何成本,就可以收货一大笔好处,所以秦玚喜欢笑。但仅止于皮肉上的笑容。所以alpha深知自己是什么德行,此刻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邪念生根发芽,他藏好那些小心思,本想着等吃完饭后就立马送白鹤回去,一听白鹤提起香味,那点尚存的善良也都灰飞烟灭了,他歪了些头,眸色暗闪,尾音上扬:“白兰地?”恰时的提醒是有好处的,瞧,坐在对面的beta小朋友愣了一下,慢慢放下筷子,脸上挂起若有所思的神情。“你……”白鹤的确想起了什么,他唇线压了压,有些试探的意味:“章文壹那天说……你的信息素是白兰地?”秦玚还是笑。白鹤终于反应过来,但似乎有些坐立难安了,虽然面容上没有任何表露,但秦玚能从对方微颤的睫毛看出来。白鹤不是坐立难安,他只是想起原文中某些设定,以及一些小说私设中的知识,他现在闻到的气味是白兰地,是秦玚的信息素,那么就有可能是……秦玚在易感期?原文里描述过主角攻易感期,白鹤两辈子都无法忘记那段直白露骨的描写,一想到现在的秦玚也是身处易感期的alpha,他是有些不知在。“放松,我和其他alpha有些不同。”秦玚见白鹤一脸严肃,松散的笑了笑,用安抚似的语气道:“我易感期没他们那么暴躁,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没什么事?”白鹤闻言抬起眼皮观察秦玚,须臾后,慢慢点头:“嗯。”
这就相信了?秦玚脸上的笑意柔在灯光里,声音平静:“我的信息素没什么攻击性,你不排斥吧?”高匹配之间绝不可能互相排斥,秦玚明知故问,挺恶趣味,他就喜欢这样,含笑的双眼直白的注视的白鹤,不愿放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白鹤摇头:“不排斥。”他沉默两秒,想到了什么:“你没事吧?”这话倒是让alpha愣了一瞬:“你指的什么?”白鹤不知道怎么说,书里也没教,他只是知道alpha易感期这段时间应该是不好过的,他没想到秦玚会反问他,沉默半天,突然听见坐在对面的秦玚轻轻闷笑,那声音很好听,alpha心情似乎很好。“不逗你了,”秦玚夹菜:“打了抑制剂,不难受。”白鹤愣愣的哦了一声,埋头,继续吃饭。这顿饭后来吃的很安静,饭后白鹤本要帮忙洗碗,被秦玚拒绝了,他刚才没注意,alpha目送他回家的时候才发现,秦玚那双眼睛似乎红了很多。白鹤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他看了会儿书,去洗澡,戴好口罩准备开直播。和前几天不同,他开了点播项目,但不是要求打赏点播,评论区留言最多的项目作为首先项目。直播进行得很顺利,十点半,白鹤抽空喝了水,他突然又嗅到了白兰地的味道,很香,前一秒似甜美的酒,后一秒又立马增添了醇厚深沉的感觉,从白鹤的鼻息间一晃而过,紧接着仿佛把他包围起来。白鹤有些热,他掀开搭在腿上的薄毯,要继续直播,门外传来了轻缓的敲门声,接着,是秦玚的声音。“白鹤,你睡了吗?”直播还没结束,现在已至深夜,秦玚这个点来找他,难道是有什么急事?白鹤只思考了一秒,轻轻对直播间的各位抱歉道:“离开一会儿,大家等我一下。”主播站起身,薄毯从腿上滑落掉在椅子上,白鹤的身影消失在直播间。他没有关闭直播,因为本以为自己不会离开太久,事实上他的确也没花费太多时间。白鹤拉开正门,首先扑来的是alpha的信息素,似乎比刚才呆在秦玚家里的时候气味更浓了些,但对白鹤来讲还是无伤大雅,他没受到影响,所以面容上也没任何难受的表情,白鹤微微张着些嘴,眼里柔着疑惑:“怎么了?”秦玚捏着手机,身上可以说是穿戴得整整齐齐,反观白鹤,白体桖,宽松短裤,似乎是一套睡衣?alpha喉结轻轻滑动,他很轻的扯了扯嘴角,声音似含着稍许苦楚:“……我以为你睡了。”“没有,我十一点睡。”白鹤从秦玚含蓄的表情里瞧出了些犹豫,于是主动问:“发生什么了?”秦玚站在门外,着装不是马上要睡觉时该穿的,反倒像要出门,白鹤从两步远不到的alpha眼里读出欲言又止,秦玚似乎在斟酌措辞。alpha的眼眶有点红,难道哭过?白鹤想象不到秦玚哭是什么样,他觉得对方不可能是会哭的人,沉吟不语后,轻轻问:“可以和我说说吗?我尽力帮你。”白兰地的气息似乎重了一瞬,随后又恰到好处的收敛起来。秦玚游离的目光落在白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