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遇委屈,“我哪瞪了,”他一把握住未婚妻细滑的手,“我不会是眼珠有什么问题吧,你明天陪我去眼科瞧瞧。”
覃小姐配合他的表演:“好。”
不多时,两个少年起身去会所吸烟区。
晏为炽捏捏陈雾的后脖子:“我很快就回来。”
黄遇刚想吐槽就瞥见未婚妻在望着他,不知怎么来了句:“我也很快就回。”
四人局走了俩,剩下的都是慢热的。
覃小姐是拉小提琴的,乐团首席,天才音乐人,年少成名,刚过二十岁就荣获了诸多含金量高的奖项。她不会捏着自己的成就打听陈雾的学历工作。
“要到十月了,温度还是高。”覃小姐挑了个很日常的话题。
陈雾点头。
覃小姐见到他的回应,眼里含笑道:“天气反常,今年的冬天也许会比往年冷。”
陈雾把要倒的大袋子拖到腿间固定,问道:“首城的冬天下雪吗?”
覃小姐没多少血色的唇轻动:“很少下。”
她前倾身体去拿桌上的纸巾,脖子上的挂件从连衣裙领子里晃出一小部分。
陈雾看过去。
覃小姐并不会感觉被冒犯,她当着陈雾的面拿出挂件。
一个非常小的瓶子,里面塞了什么,仔细看才能辨认出是一株草。
“我以前练琴压力过大患了严重的失眠症,戴着它,能睡一觉。”覃小姐用平淡的语气概括自己受过的痛苦。
陈雾推眼镜:“这种草,很贵吧。”
覃小姐笑了笑,没有告诉他,有钱都很难买得到。
吸烟区,黄遇翻转未婚妻送的打火机:“炽哥,你有两个侄子已经在筹备他们爷爷的寿礼了。”
跟他一个宿舍,人生目标是讨爷爷欢心,企图能在遗嘱上多分到一点皮毛。
晏家的皮毛都是亿为单位。
那两个二货成天把“我爷爷”三字挂在嘴边,愚蠢是他们在内斗中活下来的唯一原因。
“大寿在年二十七,这才几月份。”黄遇鄙夷了句,问道,“炽哥,你今年到时候会准备吗?”
晏为炽吸着烟:“不准备。”
黄遇闭上嘴巴。
晏老爷子高寿,说不好听点,现在他两腿一蹬都是喜丧,但老人家就是那么挺着,白发人送走一茬一茬的黑发人。
他过个寿就跟古代皇帝一样,小辈按照辈分轮流上前祝寿。
直系旁系一大堆,流程走快点都要半天。
“炽哥,你回来的时间不短了,”黄遇欲言又止,“你没回过家,那你也没去看你母亲啊?”
晏为炽的周身气息冷了下去。
黄遇摸鼻子,没有再找死的打听什么。
气氛僵硬得黄遇烟都要抽不下去了,他犯愁的想办法怎么赎罪,冷不丁听到被他惹怒的炽哥蹦出一句:“你能看出陈雾喜欢我?”
???
黄遇违心:“看不出。”
晏为炽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