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奢华跑车,隔绝旁人的目光,薄宴时立刻松开我的手。
那股人前的恩爱劲儿消散一空,又变成薄凉疏离的模样。
“这段时间辛苦你演戏,钱不会少。”
玻璃窗映出他峻挺的脸,他猝不及防转身,乌沉沉的眸盯住我,“拉黑我?”
“嗯。”
“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虽然还没离婚,但从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那刻,关系已经宣告破裂。
他为了警告我甚至不惜动我的事业,让我对他彻底死心。
心死道生。
我对薄宴时十年的感情,也该告个段落。
“挺好。”
他目光凉淡,笑容玩味,手指漫不经心轻叩真皮椅面。
“盈盈醋劲儿大,我怕她多想。”
我捏紧手机,把视线调向窗外,街道两旁斑斓的霓虹渐渐变得模糊。
“所以,我的事业受阻,也是为了白盈盈?”
我到底还是问了。
薄宴时一怔,看着我的眼,片刻才别开脸庞。
车内顶灯勾勒他优越的骨象,侧脸刀凿一般深刻。
这张脸依旧有让我怦然心动的资本,可年少时爱的炙热张扬的薄宴时,竟然会为了别的女人不再要我。
沉默片刻,车厢才响起他沉冽的嗓音。
“如果你不满,可以把补偿换成这个。”
我忽略心口密密匝匝的疼,“好。”
余生可以没有薄宴时,我却不能失去事业。
如果演一场戏,能换来事业顺遂,也不是不行。
到了医院,薄宴时在前,我在后。
病房门口,他等着我。
我刚靠近,肩膀一沉,薄宴时修长的手臂揽紧了我,那双昳丽潋滟的眸近在咫尺,呼出的灼息描摹着我脖颈处的汗毛。
“演好这场戏,金曲奖还属于你。”
我屏息,努力忽略他气息侵蚀而来那一刻,心中倒涌而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