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快就准备好了,只有剩余的熏兔肉,虽说只剩下这点,但实际上恰好够他们俩人享用。
因为下午发生的变故,赵辰和黄柏洋都非常饥饿,此刻正狼吞虎咽地吃着。
吃饭的过程中,黄柏洋偷偷瞄了一眼赵辰,却发现他埋头猛吃,一句话也不说。
“真是个呆子。”
黄柏洋心里暗暗抱怨。
不过尽管赵辰沉默不语,黄柏洋最终还是打破了营地里的寂静气氛。
“嗯……赵辰,你怎么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尽管她料想赵辰应该能够推测出大概的情况,但有些具体的细节赵辰肯定是不知道的,然而他却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这让黄柏洋感觉就像有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憋得非常难受。
“啊?”
赵辰一脸茫然,心想有什么好问的呢?
“我知道的我都清楚了,不知道的我还能猜出来,何必再去问呢?”
赵辰边说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况且,你现在情绪这么复杂,我要是直接问你,你肯定觉得我在责备你吧。”
“那我还不如选择沉默呢,不是吗?”
“这个。。。。。。”
黄柏洋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回答。没错,在赵辰把她救出来之后,如果赵辰追问事情经过,以她当时纷乱的心情来看,一定会误会成赵辰是在责怪她。而赵辰显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了闭口不谈。但现在是黄柏洋主动提起,自然不存在什么暗示或指责。
随后,黄柏洋便详尽地讲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赵辰听完,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不定。事情的整体情况与赵辰之前的推测相差不大,只是在某些具体细节上有出入。这些细节相当重要,赵辰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赵辰,我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黄柏洋一直关注着赵辰,见此情景不禁好奇地问。
“我们的粮食有了着落。”赵辰咬了一口熏肉,笑着说。
“哦?怎么回事?”黄柏洋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
“根据你说的情况,那只应该是个未成年的小家伙。”赵辰解释道。
原来獐其实是鹿的一种,只不过在鹿的家族里算是个头偏小的种类。它们通常单独或是成对居住,即使群居也不会超过五只。最关键的是,它们选择在冬季进行繁殖,怀孕周期大约六个月,即一般在五六月份生下幼崽。而现在是九月,黄柏洋遇到的是一只有三四个月大的小獐。
黄柏洋点点头,之前并未留意到这点。成年的獐奔跑速度极快,可达每小时60公里,而她的体力虽好,但论起跑步,并非特别出色,毕竟未曾接受过专业训练。若与獐同时起跑,恐怕獐不到一分钟就能把她远远甩掉。
“所以说,附近应该有个家庭群,至少有三只。”赵辰说。
“那要怎么抓住它们呢?”黄柏洋提出疑问。
獐非常警觉,哪怕一丝轻微的动静都会使它迅速逃离,根本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机会。赵辰即便想用弓箭捕猎,首先得能接近它,更别提能否穿透獐皮了;再者,他们目前还不清楚獐的具体位置,偌大的海岛上盲目寻找,或许忙活一天还是一无所获。
赵辰微笑着向黄柏洋竖起大拇指:“其实办法很简单,那个深坑就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