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坐起了身,毫不留情戳破道:“睡不着翻身不算,还揉肩膀,怪讲究的啊。”
庄冬卿:“……”
得,瞒不住了。
岑砚起来点灯,庄冬卿左右睡不着,也跟着坐了起来,看着岑砚走动。
等岑砚再举着烛台回来,庄冬卿小声:“你发现了?”
可可怜怜的模样。
“
()前几天感觉到了,但不严重对不对?”
“嗯,就今……”瞧见岑砚压了压眉,庄冬卿火速改口道,“昨天开始,难受起来的。”
岑砚不想说话,只吩咐,“衣服脱了。”
“怎么……”
说了两个字,看到岑砚拿出了个针灸包,庄冬卿懂了。
施针。
庄冬卿老实了。
乖乖脱了衣服。
岑砚:“比起赵爷会慢点,但这间屋子已经让柳七他们又糊过了窗户,保证江风透不进来,不会太冷的。”
可庄冬卿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随着银针一根根落下,位置和赵爷扎得分毫无差,约莫第□□根针后,感觉到疼痛缓解了不少,庄冬卿没忍住问出口道,“你什么时候学的?”
岑砚专注看着针尖,动作不停,回他道:“出发前。”
“你是早就知道……”
“嗯,还是离京晚了几日,船上最后几天,怕是会难受些,下了船就好了。”
庄冬卿心口酸涩,却又觉得这份情谊滚烫。
眼珠转动,落到岑砚一丝不苟的脸上。
岑砚:“干嘛?”
庄冬卿:“不好学吧?”
岑砚却笑了一下。
庄冬卿:“?”
“等会儿说,马上完了。”
“哦。”
最后一根针落下,庄冬卿感觉那阵阴痛被封在了身体内部,被银针牢牢镇压着。
岑砚也松了口气,这才回答庄冬卿道:“按道理,我是该接一句不好学,好让卿卿感动感动。”
“?”
岑砚:“但在船上,也干不了什么,明天你反应过来倒是坏事。”
岑砚:“还好,不难学,记不住原理,但记得住你针在你身上的位置。”
哦,忘了,岑砚有点过目不忘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