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太过担忧此事,大可不必。”
“李卓心思反复,贵为皇子,却偏不爱走正道,他愿意玩这些小手段,那是他的事,没由来牵连着你也不痛快,他还不够那个格。”
岑砚说得太笃定
,庄冬卿反驳不了。
消化了下,庄冬卿才又问道:“如果知道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出招我奉陪就是了。”
庄冬卿吞咽了下,定定看着岑砚握着自己的手背。
缓缓,庄冬卿五指伸展,嵌入岑砚的指缝,反握住他,定定道:“你说得对。”
害怕解决不了问题。
甚至有时候防备,也不一定能防住什么。
更不消说现在上京的形势已经……
深吸口气,庄冬卿:“嗯,有什么解决就是了,这才是长久之道。”
心境改变,庄冬卿目光也跟着坚定了起来。
岑砚又摸了摸眼前人的脸颊,笑道:“我们卿卿好厉害啊,这么快就能想明白。”
庄冬卿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就是……”
“什么?”岑砚问。
庄冬卿又看了岑砚一眼,“就是已经……这样了。”
已经决定了留下来,和这个故事有所牵扯。
“我不是一个人。”
“有你,还有安安,那按王府的方法办事,会更好,对大家都好。”
岑砚讶异。
却很喜欢这句话。
瞧了庄冬卿半晌,岑砚小声道:“好想亲你。”
“……”
庄冬卿:“你,你亲。”
“万一柳七进来了怎么办?”
庄冬卿耳尖动了动,低低狡辩道,“也不一定会……唔。”
后半句话消失在了突来的热吻之中。
调整过心态,后面庄冬卿还是跟着去盐场,对岑砚与往日无二。
但岑砚好似爱上了当众与他的亲近,虽然没有当天那么过火,但确实到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们关系不错的程度。
这种变化让李卓深感嘲讽,觉得受到了故意的戏弄。
李央则觉得哪里不对,硬要他说,又说不出来个一二二。
很快,杭州内的盐场,便被他们逛了个遍。
账务是有问题,查出了不小的缺来。
同时过程有些过于顺利了。
而且随着查账的进行,李卓目光不再聚焦于庄冬卿岑砚两人,也变得投入起来,甚至还自带了账房过来帮忙,积极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查访盐场的间隙,知州还是办了一次宴请,这次就低调多了,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就是吃个饭,老老实实简简单单完事。
倒是宴请后发生的一件小事,引起了庄冬卿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