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吻了上去,开始还是很缓慢的,岑砚都顺着他,顺着,却并不放开。
等庄冬卿有点迷糊了,岑砚提醒:“手放桶边上,扶好,小心别摔了。”
庄冬卿倒是想,但是岑砚跟着起了身,捧住了他的脸……
水珠从肩胛滑落,视线范围内,岑砚的锁骨也挺好看的。
庄冬卿……其实也很想岑砚……
没收住。
两个人都没收住。
岑砚让他扶着浴桶边的时候,庄冬卿甚至脑子里还在想,这个浴桶为什么能把他们两个都装下,看起来没有那么大啊……
跟着岑砚贴上他的背脊,庄冬卿整个人都打起颤来。
哗啦哗啦——
热水在浴桶里一荡一荡,跟着有节奏地形成波浪,拍打出去。
往后是岑砚,前面又是浴桶壁,爬都爬不出去,庄冬卿眼泪又落了下去。
太过分了。
“嗯,什么?”岑砚亲吻他耳际,粗沉的声音问他。
庄冬卿眼睛是红的。
“重,重点?……唔。”>br>
岑砚阴魂不散:“喜不喜欢?”
庄冬卿哭道:“……喜欢。”
喜欢死了。
庄冬卿不得不也跟着洗了个澡。
洗完换了身衣服,庄冬卿摊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双目放空。
岑砚倒是很有精神。
屏退了下人,同他慢慢讲道:“祭坛那个事,有些小番邦的使团,在抵达上京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换过一遭了。”
“现在查出来了两队人不对,大的番邦使团里有没有混入奸细,还在审理中。”
“我估计是有的。”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出来的人,话都说不利索,首尾没遮掩好的。”
“至于栽赃通敌这个,就是政斗,想趁机排除异己,我瞧着被诬告的大臣里,亲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大臣都有,属于广撒网,多敛鱼了。”
“本朝前,在上京居住的部族也不少,本朝后才全是汉人的,之前比如你的族人,还有些零零星星的小族落族人,在上京都是能见到的,所以就造成了一个情况——”
“往上三代数,谁也不能说自家就纯粹是汉人,总是有些枝叶混杂的,所以大臣们的外貌但凡有异一些的,便会被攀咬,污蔑里通外敌什么的,陛下现在疑心又重,若是有个说不清楚的,不死也得扒层皮吧。”
庄冬卿看向岑砚,脑子迟钝转了起来,“那你……”
“我啊,我属于另一种情况。”
瞧着庄冬卿神色,岑砚:“柳七说你去找过陶太妃,你猜出来了是不是,我当时靠什么在街上喊抓的人?”
庄冬卿点了点头。
那几句叽里呱啦,应当是金人的言语,被岑砚听了出来。
所以才知道谁是贼人。
岑砚:“金人皇室血脉,有些人天生金瞳,被他们族内视为堪当大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