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倏地记起了点什么。
但他也不很确定,只暗暗记下,没有贸然开口。
赵爷:“可陛下心意已决,今日主子再次请旨,自请护卫圣驾,又被陛下否了。”
郝三叹气:“那明天不管如何,狩猎势必进行了。”
柳七:“不仅要进行,皇子贵人们还都得积极参与,不能扫了陛下的兴致。”
皇帝说安全了,那必然就是安全了,盛武帝出门这一趟就是散心的,这种时候,哪怕心存疑虑,谁又敢说一句危险?那不是触陛下的霉头吗!
岑砚:“所以,明天人员怎么安排呢?”
郝三:“禁军八成都在猎场,我与徐四是要跟着主子下场的,柳七和赵爷还有庄少爷,在外围围观?”
徐四警醒:“熟悉的两个统领都伤了,换了新人,若是……这里面出点岔子呢?”
岔子咬了重音,庄冬卿觉得,不只是表面意思这么简单。
他懵懂,其余人却都了然,郝三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说到底,现今形势不明,哪儿l都得提防着。”
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能感觉到不对劲,但禁军的调度不在岑砚手里,好似被人强行捂住了眼睛,感觉得到,却不清楚具体关窍在何处。
岑砚数次请旨护驾都被驳回了,细想起来,恐怕这里面也很有说法。
明日猎场再度加派人手,行宫是空的,要是闹起来,肯定是最先被制住的。
但禁军里也有新人,不能全部保证都是效忠陛下的,若是半途生变,猎场周遭的贵人们也是最先被挟制的,可谓是进退维谷了。
郝三气冲冲:“怎么就没有把人带全,要是封地的人都在,还怕它个什么!”
岑砚一盆冷水泼下去,“陛下不让,你有什么办法。”
郝三蔫了。
岑砚忽然问道:“他能挪动吗现在?”
看着庄冬卿,问的却是赵爷。
赵爷:“调理了一段时间,身子骨已经好了不少,这段时间我也找京城的大夫们打听了一圈,说是他们一族,男子有妊是很强健的,几乎没有听过保不住的。”
庄冬卿默然。
所以这也是原身打不掉的一
()重原因吗?
好,好有道理。
剧情贯通了。
说完赵爷也看向庄冬卿,问他走路久了之类的,会不会不舒服。
庄冬卿摇头,实诚:“只是腿酸,别的没有了。”
赵爷看向岑砚。
岑砚又敲了敲桌子,拧眉,半晌,看向庄冬卿,问他:“想去打猎吗?”
庄冬卿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吗?”
但想到什么,又皱鼻子,“但是我不会拉弓,也不会骑马。”
岑砚见他这反应,摇头失笑,这满屋子的人,也就只这一个在认真想着玩的事了!
柳七赶紧道:“可以不骑马,很多公子都是带仆佣进去的,凑个热闹,打点野鸡野鸭兔子什么的,当游玩放松。”
说完,一屋子人都意识到什么,郝三拍腿:“这法子不错,若是庄少爷也进猎场,这殿里我们都不需留人,不深入,就在外围决计遇不到熊,到时候持信号,万一有点什么人祸,兄弟们还能互相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