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祁亦言竟自觉在收拾桌子,陶哓哓累坐在凳子上,杵着下巴。等他整好收拾完,坐到她对面,陶哓哓不由想到在医院他说的话,想也没想脱口问道:“祁亦言,你说你爸,额,就是陶堔,他怎么死的?”祁亦言只是淡淡的说了声:“病死的。”“哦,那……”陶哓哓刚想问什么,他的电话响起,起身去接,隐约听见什么案子之类的,想来是警局打来的。陶哓哓窃喜,看他挂了电话,假惺惺的问道:“是不是警局有事?”“恩。”他脱下衣服,蹙着眉头,换上自己皱巴巴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他换好过来,陶哓哓立马装死趴在桌上,一副累死不想动的模样。祁亦言深深吸了口气,陶哓哓抬眸,假意打了个哈欠,说:“你要走了吗?啊,好困啊。”“你……”“我会乖乖的!”陶哓哓瞪着锃亮的眼睛,态度诚恳极了。祁亦言捏起她的下巴,冷峻的脸露出一笑,“好,那天送你回来的人……”“哈?谁呀?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她狗腿的模样,在祁亦言看来,虽然假得可笑,但是,确实很受用。“忙完了,一起吃饭,我们好好谈谈。”祁亦言也暗自在心里想着,某人不让他安心,他也是时候请个帮手了。“嗯嗯,等你回来。”他放开她,转身离去,陶哓哓立马跑到窗口处,直到看见他驱车离开,才松了口气,爬到床上哀嚎。或许是白天睡得多了,陶哓哓意外的失眠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提前更~敷衍周一的早晨,陶哓哓老早早就已经起来,一直在镜子前涂涂抹抹,好不容易才遮住了他留下的痕迹。但是总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挥之不去,从柜子里又翻出之前买的香水。踩着点来到公司,例会刚刚准备开始,陶哓哓一溜烟来到她办公桌,随手拿了笔记本小跑进会议室,悄悄坐在最尾端,连忙拿出笔记本记录。主编坐在正前方,他清点了人后说:“恩,人齐了,就开始开会。”接下来是日常汇报工作,陶哓哓日常神游。全部人都说完后,主编的目光转向陶哓哓说:“今天除了汇报下常规的事情外,还有一件事是周晴她休产假了,她负责的板块,就交给哓哓负责,整好,哓哓不是对这类的题材感兴趣吗,那应该可以很快适应。”陶哓哓神游物外,直到旁边小艾推了推她,才连忙答:“好好,我会努力的。”主编敲了敲旁边的桌子,陶哓哓立马严肃回望他,他轻叹了口气说:“你,算了,只要别乱整些乱七八糟的题材来就行了,出版卡得严。”“知道了。”陶哓哓撇撇嘴,她有那么让人不放心吗?转念一想,这样不就有机会勾搭大神了吗?想到这,陶哓哓咧着嘴乐,抱着笔记本离开。回到办公桌,李艺啧啧嘴,打量着她,陶哓哓被她盯得害怕,赶忙拉紧披着的头发,深怕她看出什么异样。“你,你干嘛?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我是直的!”“大姐,你有直的那东西吗?”李艺无情吐槽。“我去,你怎么那么色情?”“有你看的那些重口?”陶哓哓哼了一声,点开手机,却没看到更新,正郁闷着。李艺推了推她说:“对了,你和池越怎么样?你看你,才见过一次面,就开始化妆,还喷香水。哟,变淑女了,你俩,是不是要成了?”“说好了,成了请我吃饭,我要吃大餐,就……”话还没说完,陶哓哓推开她的手,幽幽说道:“成什么呀。”李艺拉过凳子,捧着水杯说:“可池越对你感觉还不错,你不也喜欢吗?”陶哓哓趴在桌上,手指头扣着桌上的纹路,说:“我对他是有好感,但……哎,算了,我问你个事,你说,就是,如果,你遇到了你很怕,但是又很想见的人,会怎么办?”她后面说得磕磕巴巴,李艺听得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听到大八卦一样直接问道:“前男友?”陶哓哓斜瞟了眼,倒也没有刻意隐瞒,“你又知道了?”李艺啧啧嘴说:“不然还能有什么?这么说,池越没戏了?”陶哓哓手指戳着手机屏幕,沉默。现在心烦意燥,昨夜过后,过往的回忆夹杂其中,如同一缕缕轻薄的烟雾,在心头盘旋缭绕,怎么都驱散不了。她很清楚,表面上是怕祁亦言,但是,更深的原因,不过是重新遇见,她害怕自己会像以前那样,控制不住的深陷。有些坎,不是那么容易就跨过去,哪怕没有了阻碍,她可以释怀,可祁亦言不行,说到底,他还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