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老娘也不稀罕,还,记住,这是给你的惩罚……”她正学祁亦言说话呢,手机震动起来。陶哓哓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刚接通,听到熟悉的男声:“哓哓。”“啊……”陶哓哓被吓得又咬到舌头,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立马怂了,讨好说道:“呵呵,我,刚进家,那个,你慢走,路上小心。”陶哓哓大舌头,好不容易把话说利索。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怂蛋,一边又捂着下巴,疼得难受。“好。”他的声音听起来愉悦极了,陶哓哓越发郁闷了。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状态不好,先更这本甜宠文,另外一本太沉重,我写不下去。更新频率,周末日更,一到五隔日更,今天中午先三点更新,以后晚上八点更。初见放下手机,陶哓哓转身去浴室冲洗,二十分钟后,她出来吹干头发。拿着手机充上电,蹦跶到床上。一整个躺在软软的被子上,浑身的疼痛得到缓解,她弹出微信的画面。是哓哓不是晓晓:“小艺亲亲,之前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吗?哪呢哪呢?”随后跟着一堆双眼冒星,流着口水的表情。艺艺:“您老春心荡漾也挑个时候吧,大早上呢!”陶哓哓又发了一个“别睡了,起来嗨”的表情。是哓哓不是晓晓:“这人啊,总是要在经历生死之后才知道,及时行乐才是王道。”艺艺:“生死?你发生了什么?”看来李艺是彻底被她弄醒了,陶哓哓生动形象的描绘了昨夜的事情,当然,是剔除了祁亦言的那部分的版本。是哓哓不是晓晓:“你看你看,我都想通了,说好的给我介绍的男朋友呢?要求也不高,颜好智商高。”过了几分钟,李艺回复道:“行嘞,晚上六点半,打扮漂亮点哈,别给我丢人,你见了,保准你喜欢。”陶哓哓又嘻嘻哈哈和李艺聊了半会天,头发也干透了,她放下手机,搁在床头柜充电,拿起旁边的相框。上面的女子,清冷隽秀,黑亮的头发挽起,鬓角一缕发丝微卷,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陶哓哓自打有记忆开始,就很少看到她笑,这张照片,是那天偷拍的。她知道了祁亦言的存在,以及陶堔的消息。一夜的折腾,身心俱疲的陶哓哓抱着相框沉沉睡去。床头的窗户半掩着,微风拂过,薄薄的凉被上,若隐若现闻到祁亦言的气息。有一种错觉,他就在身旁,既害怕,又怀念。那肆意荒唐的青春回忆,不停地敲击着心底秘密的箱子,汹涌袭来,让人难以招架。睡梦中,与祁亦言初见的场景,就像这突如其来的重逢一般,闯入梦乡。陶哓哓原本与母亲在南城一处小县城,在她十四岁那年,城中村改造,分到了一套搬迁房。陶哓哓的母亲陶染爱盘弄花草,就把剩余的钱在小区门口租了店铺,开了家花草店。陶染生性冷淡,哪怕对自己的女儿也是冷冷淡淡。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对她也不算差,甚至比有些亲生父母还要尽心,家教极好。陶哓哓性子活泼,善良开朗,笑起来时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街坊领居都很喜欢。陶染长相是冷艳型,虽是与人不太爱亲近,但是多亏有了陶哓哓,两人在附近开的小店,生意尚可。再加上由于城市改造规划,周围有很多新开发的小区,新装修的户主都会过来订购花草,生意越来越好。高三那年,陶染接到一个订单,说是在隔壁别墅区,订购了几盆花草树,陶染手扭了下,拉货的陈叔就带着陶哓哓去送货。春天的下午微凉,她在校服外面套了一件薄衫就跟着出门。才到小区门口,通了电话才让他们进去,虽说是刚建好的别墅,可住了不少人家。构造都差不多,门前有一片空地,可以栽些花草树木。他们来到指定的地点,门口一位中年男子已经在等候,他领着陈叔进去。“哓哓啊,你搬不动,就在这等我,别乱跑。”“好,我去那树下等你,夕阳好刺眼,辛苦你了陈叔。”陈叔笑着点点头,抬起东西往里搬。陶哓哓走向旁边的树下,慢慢走近,才发现那摆了一个石桌,有一个少年安静的坐在那。陶哓哓侧过身子去,看到桌子上摆了一堆工具,少年戴着橡皮手套。细碎的黑发下,只能看到眼角的泪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他皮肤极其白皙,夕阳落在他旁边,被树挡住了刺眼的霞光。陶哓哓不自觉被吸引,又凑过点身去,只见少年面前,是一只很漂亮的麻雀,它安静的躺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