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他之后,她一定很累吧。
他快两步追上毛不思,手臂一环,就搭在了毛不思的肩膀上,他弯下腰,眼神与她平视,笑眯眯道,“免费的烤串,谁说我不吃。”
“你把胳膊放下去。”灯光把俩人的影子拉的极长,毛不思往外靠了两下,又被马明义拉了回来,不满道,“热。”
“哪里热?准是你在北川被冻习惯了。”马明义的声音挂着笑,“待会我一定要叫最贵的串。”
“随你叫。”毛不思一副我很大度的模样,小声嘀咕着,“烤串贵能贵到哪里去?”
夜空下,奔着烤串前行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马明义,你带钱了么?”
“不是说好你请客的吗?”
“我包忘在你祖宗家了。”
“……”
“再说,我只说了请客,又没说要掏钱。”
“毛毛,你这脸皮见长啊!”
“唉……”理直气壮地女声就这么穿透来来往往的人群向着远方飘去,“在北川的时候,我老公可是一分钱都不要我掏的,世态炎凉呐!”
马明义耳边听着毛不思絮叨叨的自圆其说,眼角的笑止都止不住。喜欢的人,无论如何,终是喜欢的。灵魂融合时,他看到了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走马灯,看到了小时候的毛不思,看到了那些早已模糊掉的童年。看到有次她肚子里装着小九九,演技拙劣的骗光了他所有的糖果,而他,前一刻还装摸做样的配合着,后一刻便兴高采烈地准备更多的糖果,守株待兔的等她来骗。
很庆幸,他们的缘分开始的那么早,未来亦有那么长。
————————————————完——————————————
☆、三爷番外
我是被楼下嘈杂的争吵声吵醒的。
醒来时入眼的是摇晃的烟纱,细碎的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帐就这么落到床铺上,这些日子,因着帅府两位爷日渐白热化的争斗,我已经许久没睡过舒心觉。
我就这么睁着眼,安静的盯着头顶的纱,鼻息间是香甜的瓜果味道,一时间竟忘了探究身在何处。
“你醒了?”女子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我内心一惊,警惕性的扭头,就瞧见一个半大的姑娘卷着被子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