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孟澜放下手中的筷子,“怎么个受伤的方法。”
“我看不清。”贺晚晚穿着围裙坐在孟澜身边仔细回忆,“我觉得好像不是你,但是我又梦见了你,怎么说呢!你好像拉着一个人的手,这个人手腕上都是红色疱疹,像是皮肤病人。他手腕上还有块手表,黑色的。”
孟澜默默的拉起江策朗的手腕:“这个?”
“呀!”贺晚晚吃惊叫了一声,“确实!难道我看见了你们在任务中的经历了?那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有。”江策朗慵懒地笑着,“粥很好喝。”
“谢谢。”
孟澜知道贺晚晚的直觉很准,有时候无心之语都是揭示未来的走向。她记得贺晚晚当初还调侃为什么没有人把她抓走,结果第二天她就被村民找去实行什么仪式去了。
等江策朗吃过晚饭后已经凌晨四点,窗外的的天几乎要蒙蒙亮。
今天市内大雾,落地窗外白蒙蒙的一片。孟澜家里还有间客房,原先她还想改成自己的健身房,后来因为装修味道大,她落地窗又不好整日开窗,于是作罢。
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你要不然就在这里睡吧,看你也累了一天的,疱疹好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治治?”
在孟澜说治病的时候,江策朗总想到她毫不留情的抽自己巴掌的画面,脸颊微微有些发疼。
“去不去?”
“去。”
孟澜回到家便像个阔太太,她去衣帽间找出来一件全新的男士睡衣,这本是去年去澳门旅游的时候在赌场内的奢侈品店看上的,当初要送给顾烨,但顾烨十分不喜欢丝绸的质感,觉得太过于矫情,也不符合他人民警察的身份,于是推脱着不要了,笑着孟澜可以送她以后小资情调的男朋友。
xl的尺码,正好合适江策朗的身高。
她拿着衣服出来比了比,深蓝色丝绸上绣着中世纪星图纹理,布料在黄晕的灯光下闪烁发亮。孟澜将衣服抛给江策朗:“去吧,等睡醒了再说,我知道你还约了人。”
“好。”江策朗也不含蓄的拒绝,道谢向客房走去。
还真的有些累。
并且,看不出来有些时候孟澜还是挺贴心的。
孟澜回到卧室内,打开顾烨给自己发来的江策朗个人信息。
他母亲离婚,年少时与母亲在外省居住。从美国学成归来后,成为国家人才引进计划中的一名青年科学家,进入北方大学进行教研,偶尔带课,目前居住于学校的人才公寓,在市内也有一处商住房房产。他的母亲于一年前因病去世。
孟澜认识那个小区名,是有名的别墅区。
她是不会把不知根知底的人带回家的,所以经过顾烨调查的江策朗她目前还算放心。
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但孟澜始终没有睡着。
她在复盘整个任务。
迟麟的隐牌是【诊断】,他杀死了那么多人获得了很多能量,才能让自己隐牌显示出的任务提示和别人不一样,但为什么自己的提示从第一次开始也不一样?难道说我曾经经历过任务,但是后来失忆了?
不太可能。
今年孟澜才23岁,倒退前几年心智发育都不成熟,很难分析任务中的线索和目标,简直就是一朵小白花,年幼的自己是不太可能从任务里那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而且从她的股票交易记录和学校出勤记录对比来看,不存在突然消失好几天的事情。
股票。
孟澜突然想起自己走之前还有一只股票忘记抛售,应该当时进入任务正好是美国开市时间。她慌忙坐起身打开电脑,果然,股票已经跌了13。
——人生就是这样的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孟澜无望的靠在椅子上,心情崩溃。
看着绿色的数字恍惚了三分钟,终于决定及时止损,不要再交易了。
处理完一切之后,孟澜的余光瞟见桌子上的那张隐牌。
纹理好像变了。
她第一次见到自己隐牌的时候,就不是空白的,和贺晚晚的不一样。而这一次,细微的条纹汇聚成了一个扭曲的圆形,看起来像是一个燃烧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