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策朗出来,慌忙迎上去问:“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好了不会出事的吗?那人是怎么跑到车里去的!”
江策朗难得一见的颓然懊悔:“对不起。”
贺晚晚声音高昂,焦躁让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不是说她伤得不重,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顾烨稳住贺晚晚:“医生说她没事的,很快就会醒。”他看起来憔悴不少,但仍然挺直身子说话。
两个小时后,孟澜茫然地苏醒。
病房内站着三个人:贺晚晚、江策朗、顾烨。
四人对视。
孟澜歪了个脑袋突然乐出来。
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她拍着被子牵动擦伤的伤口才停下来。
“江策朗,你可太奇怪了,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狼狈!”孟澜说话的语调都开始抑扬顿挫起来。
江策朗:?
——我怎么觉得澜澜变了?
贺晚晚见孟澜有些奇怪:“澜澜……你不会怎么了?不会是被注射了什么兴奋剂吧!”
“还好着呢。”孟澜始在嗓子有些疼,她但表情依旧有些眉飞色舞,“我见到江逸潮了,你们抓到他了吗?”
“目前没有。”孟澜说。
“他往我体内注射了东西。”孟澜看向顾烨,“你能查出来了?”
“你的血液内含有哌甲酯哌甲酯,其他成分还在化验。”顾烨说,“哌甲酯哌甲酯是治疗注意缺陷多种障碍症的药物,通过阻断突出前神经元对去甲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再摄取,从而让中枢神经变得兴奋,可以达到提高注意力的目的,总的来说是一种中枢性精神兴奋药。”
孟澜觉得真应该恶补医学知识,上次在精神病院就遭到了江策朗的嫌弃。
怪不得她忍不住不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
江策朗走到孟澜身旁坐下,脸上写满了认真的愧疚。孟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他自己难辞其咎。他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当听到车辆撞击的声音时,他脑中似乎有一根弦断了,加速疯狂冲向声音来源。他当时只想着孟澜不能出事,绝对不能!他徒手掰开变形的车门,手指关节被金属摩擦出鲜血,把昏迷中的孟澜拽出来。
然而等平静下来后,他开始分析自己为什么如此冲动焦灼。他应该多等一分钟,等警员用工具敲开门的。他看着孟澜的侧脸,突然意识到两人真正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好像她的每个动作都刻在自己心里。
江策朗最初以为是自己对于异性的欣赏和赞美。
现在发现并不是。
他和孟澜很有默契,他们两个也很投缘。
江策朗突然想起贺晚晚那天做梦说孟澜死了的时候,胸口猛然刺痛。
然而,在孟澜捕捉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之后,江策朗又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