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是不是外边有人了?”不是哪位名人说过,有的时候往往就是最不可能的结论才是真相。言诺有一口没一口啜饮杯子里的梅子酒,对于陈源那些不靠谱的猜测,压根不想要理。“你具体说说他什么表现?”陈源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渐渐认真起来,“总得说出那么一两件事才能分析啊。”言诺回忆了下骆淮景的异常之处,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家里的刀具都被收纳了起来,想切个水果连削皮刀都找不到,所有的窗户还都被安装了防高空坠落网,现在家就跟个鸟笼子一样,虽然确实是安全了不少。“这听起来,完全就像是为你着想的样子啊。”陈源觉得事情表面上听起来还挺正常的,但是反常的事情背后肯定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你最近生活里有什么重大变故是他觉得会让你接受不了的。”言诺托着下巴,仔细思考了这种可能性,但是他爸妈跟骆爷爷都是平时一直联系的,不可能说是有出事的可能,所以到底是什么让骆淮景认为自己会是个轻易轻身的人。越想越烦恼,这样的结果就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陈源看着旁边醉醺醺的人,顿时有些哑口无言,这人现在跟他出来喝酒,好像喝醉已经是常态了。面对臭石头冷冽的目光,陈源这次连话都不敢多说了,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推了过去,自己灰溜溜的跑了。骆淮景闻着言诺身上散发出的酒香,眼神晦暗,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带进了家门。赵怀玉凌晨三点半被热醒,言诺推开抱着自己的人,爬起身去客厅找水喝。冰镇过的柠檬水酸甜解渴,他一向又是个贪凉的人,连着两杯灌了满肚这才觉得喝够了。“脚不凉?”骆淮景推开卧室门走了出来,手上拿了双拖鞋。言诺很喜欢光脚在家里走来走去,所以在装修现在的住所时,全都铺上了木地板,冬天虽然有地暖,但光脚踩地板还是让骆淮景皱起了眉。“你不用这样。”骆淮景刚弯腰把鞋放下就听到了这句,不解的抬起了头,他怎么样了?言诺盯着他,心里头好似被之前的酒灼烧了一般,他捏拳头学着这人往日的模样,笨拙又凶猛的附了上去,杂乱无章的啃咬。毫无回应,一开始的冲劲终究还是被冷淡的态度给消磨掉了,他睁开眼对上浓密睫毛,那诧异的眼神尴尬的他松开牙关向后退了一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言诺从那带着牙印红肿的唇瓣上游弋着视线,“说清楚吧,也好过我猜来猜去。”陈源说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但以刚刚的情况来看,骆淮景也确实是对他没那么热情了,难道真的嫌弃他老了?言诺往常对于微博上那些营销号的话从来都是一笑而过,但对照现在的情形好像也不无道理的样子。“我最近认识了个心理医生。”骆淮景慢慢的解释:“是专门争对演员入戏有研究的。”“他说演员入戏太深原因在于专业素养很高,从某一方面也属于演技的证明。”这种时候得稳定好他哥的心态。言诺瞪着眼睛看夸夸其谈的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入戏太深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纠结了半晌,终究还是开口问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人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这还用说,他哥一有点不对劲他就看出来了,骆淮景带着深情款款的眼神没有说话,有的时候一切都在不言中。早上八点,言诺在充满怨念的眼神中出了门,公司今天还要开会,不过想想也是好笑这人的脑回路确实是有些与众不同。“言总,赵老师那边说塞车,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新来的助理有些紧张的汇报,约见对方迟到其实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也不知道他的上司脾气是不是像如传闻中的那样好。赵怀玉刚获得亚东地区常春电影节最佳编剧奖新人,得了奖后一战成名,最近几天更是因为他的说话方式风趣幽默上了不少热搜,算的上是有名有才的新兴人才。言诺也不着急,他今天来公司就是为了赵怀玉,空闲时间挺多,他等一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b市的路况他也清楚的很,这个点属于早高峰堵得情况是比较严重的。到各部门溜达了一圈,见大家都在认真工作,也没有上前打扰,只一个人悄悄回到了办公室。助理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看着站在窗前峻拔英挺的背影,思及他的这位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成功人士,心里又漫起一股惆怅,也不知道等到自己三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