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冷不丁地被萧逸川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你大白天洗什么澡啊?”白染捂住自己被吓到而怦怦跳的心脏。“王妃,首先现在已是酉时。其次明日便要启程出发南洲,本王今日早点沐浴有什么不对吗?”萧逸川冷冰冰地质问道。白染被他的话语噎了一下,好像没什么不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萧逸川见一向伶牙俐齿的她,难得嘴上功夫败下阵来,看着她吃瘪的模样,竟生出一丝欢喜来。“我,我过来是想要一间自己的库房。”白染定了定神,转移话题说道。“库房?你那点东西放置到本王的库房即可。”萧逸川扬眉,带着些嘲笑。白染自是不依。“皇上可是刚赏赐了我几箱金银布匹呢,我得单独放起来。再说了,就凭我这身医术,将来定会给我挣来源源不断的钱财来,当然得有单独的库房来。”想到以后一满屋子的金银财宝,白染就兴奋地眉不见眼。“难道王妃还怕本王会觊觎你那些钱财吗?”“自然不是。但是我身为王妃,要求有间自己的库房亦没有错!”白染据理力争道。“你来此,就是为说此事?”“对啊,不然呢?”白染扑闪着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反问道。萧逸川瞧着那双晶亮的双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每扑闪一下都如山中精灵一般,灵动而又美丽。他望着望着竟有些出神,已然忘记自己还在沐浴。白染见他不出声,心道不会这么小气吧,连间库房都不舍得给?“我只是要间库房而已,又不是要天上的月亮,这都不愿意吗?我这王妃做得还真是窝囊。”她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你过来给我擦背,我便同意给你腾间库房,并允许你到我库房里随意挑选三样物品,怎样?”萧逸川扬眉道。平日里她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今日为了间库房就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生出丝想捉弄她的心思。“真的可以随意挑选吗?”白染自动忽略掉擦背这个事,只在乎可以挑选物品。萧逸川眸色沉了沉,为何他感觉自己在她眼中都没有钱财来的重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罢,白染就挽起袖子,一个跨步上前,拿起巾帕就用力地替他擦起来。她故意使出浑身力气,没几下便把萧逸川结实硬朗的后背擦出道道红印来。萧逸川紧咬下唇,强忍着背部传来的刺痛。暗道这个女人实在大胆。本是想捉弄她让她做婢女之事,谁知竟被她反这么折腾。白染想到白日里,他最初为了萧楚玥说她不该与小辈计较时,她就气愤不已。悲愤化为力量,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仿佛这不是在擦背,而是在擦地。“够了!”萧逸川一声冷喝,一个转身抓住她的手腕。两人四目相对。白染近距离地看着他,他漆黑的双眸里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她莫名感觉到危险和侵略,心跳异常加速起来。她的心跳怦怦地剧烈跳动,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她试图冷静下来,但萧逸川身上冷冽的气息却像一把锋利的剑,逼得她不敢直视。她尝试动动手腕,手腕在萧逸川的手中微微扭动着,想要挣脱束缚,可他的手却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让她无法动弹。她垂下眼眸,心里涌起一股强烈不好的预感。“我……我给你擦好背了,我要走了。”白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实际内心慌张无比。“这就想走了?”萧逸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他微微俯身,将脸靠近白染,让她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气息。白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她想要后退,但萧逸川却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她抬起头,对上萧逸川那双深邃而冷漠的眼睛。“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小声询问道,她现在只想逃。萧逸川不回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他的目光深邃而炽热,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低沉的气压,如深林猎人嗅到了却百般挑衅他的猎物,危险而又迷人。他喉结上下一动,吻了上去。顷刻之间,浴桶里水花四溅,波澜起伏。————————次日卯时,天刚破晓。江河便敲门,提醒王爷要准备启程出发南洲了。“叫桃红过来伺候王妃更衣。”萧逸川冷声说道。江河应了一声,转身便去叫桃红。而白染一身红痕地躺在床榻上,她满脸怨气地瞪着萧逸川,这个男人还真是惹不得。她不过把他背部擦红了,他却发狠把她全身都惹红了。真是个又小气又霸道的臭男人。萧逸川起身穿戴好衣服,语气淡漠说道:“稍后本王会叫刘管事给你腾一间库房出来,并帮你把御赐之物与嫁妆都搬入其中。用完早膳后我们即刻启程。”说完萧逸川便自顾自地走出门,开始准备出发事宜。萧逸川离去后,桃红便进寝殿内替白染更衣。看着白染身上触目惊心的片片红痕,桃红心酸又心疼地说道:“娘娘,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白染扶额一笑,吐了吐舌道:“是我先惹到他的,也算我自找的吧。”“那也不能对娘娘您这般粗鲁。”桃红撅着小嘴,仍打抱不平。“桃红,我无事。”白染摇摇头安抚道,随即话题一转:“这趟南洲之行,你和翠绿都跟着我可好?”“那是自然!娘娘去哪,奴婢就到哪!”桃红眼神坚定地回道。白染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感到一丝暖意。至少两个婢女是真心待她的。随后,桃红便与翠绿回听竹楼开始准备行李包袱。而趁这个间隙,白染偷偷地来到库房。:()穿成瘸腿王妃后,医女玩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