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怎么可能会是您的错呢?我们作为港口黑手党旗下的产业,理应时时刻刻都做好您来考察的准备。”经理的汗流得更多了,“那……那您接下来是准备直接去艾伯特那边看看吗?”
他连对艾伯特的敬语都取消了。
几天前经理是怎么热情地欢迎艾伯特一行人,现在就有多么痛恨他们。
“说得也是,那就先带我去打个招呼吧。”森鸥外不出意外地点头说道。
会所经理的腿都软了,嘴边的笑容差点没能维持住。
“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希望我过去一样。”森鸥外停下来,深紫色的瞳孔好像能够看穿经理的内心,“里面难道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她知道了!
经理的脑海里在那一瞬间冒出了这个念头,然后森鸥外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也就有了解释。为什么她会突然到访一个港口黑手党名下各项指标都不是很突出的会所,又为什么区区一个分部的负责人值得她亲自跑一趟。
完了!全都完了!
经理人一下子像是垮了一样,跌倒在地。
森鸥外跟身后的下属使了个眼色,把人扶了起来,“瞧你吓的,不就是让你带个路吗?我可是还什么都没说呢。”
是啊,确实是什么都没说。可是出了这样的纰漏,他这个经理还有的做……不,是他这个人还有的活吗?即使他并不知情,也算是被艾伯特拖下水的,可这话说出去又有什么用呢?
给艾伯特提供了那个和港。黑首领长相相似的陪客,可是他们店。
经理苦笑一声,像是认命了一样,“我这就为您带路。这个时间,艾伯特应该已经去了楼上的大床房……”
森鸥外跟在了经理后面,很快就来到了艾伯特这几天在会所包下的房间。站在门口她还能隐约听见从里面传来男女嬉笑玩乐的声音。
经理表情一变,偷偷打量了一眼森鸥外此时的脸色,发现即使是面对这样的场面,这个看起来瘦弱纤细的女人脸上已经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愉的神色。
然而他怎么看都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森小姐,您看……”他顿了顿,“要不我先带人进去,您在外面稍等片刻。等我把里面清理一下之后,您再进来。”
“不用了。”森鸥外让人直接把门踹开。
巨大的响声让房间里一瞬间寂静了一瞬。赤。裸着身体和人玩闹到中途的艾伯特被吓得连滚带爬地冲下了床,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私闯别人的房间!”
经理抢在森鸥外进来之前跑了进来,轴起沙发上的浴袍就给艾伯特扔了过去,好歹不让他这么辣眼睛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经理?是你带人进来的?”艾伯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别忘了我可是首领亲口说了要关照的人,你做这种事,就不怕我回头在首领面前告你一状吗?!”
“你现在就可以在我面前告状。”森鸥外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艾伯特还在气头上,连看都没看后进来的人长什么模样,张口就是一顿冲到极点的话。
说到一半,他终于转头看到了来人正是森鸥外。气势顿时减了一多半,“首、首领……”
“嗯?怎么不说了,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森鸥外温和地跟他说话,视线一转,看了眼在床上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的两个陪客。
一男一女,年龄看起来倒是都不大。
森鸥外心说这个艾伯特倒是挺会享受。也不知道这么大年纪了,到底还能不能应付过来两个年轻人。
她的视线在其中那个黑发紫眸的女孩子身上停顿了一下。
下属在和她报告的时候,森鸥外动怒之余,还有点好奇艾伯特找的人和她有几分的想象。这会儿看到真人了,才发现她们两个其实也就有个一两分的相似。
这一点相似,还是她们一样的发色和瞳色带来的。
她无趣地挥了挥手:“行了,直接把人带回去吧。”
惊愕失色中的艾伯特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拖着自己笨重的身体朝森鸥外的方向扑了过来,然后在中途被人拦下。他慌不择路地解释,“首领!首领!不是这样的,您听说的,这些全都是……都是……”
他眼神一转,看到了在旁边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当个鹌鹑的会所经理,“都是他干的!”
艾伯特振振有词:“这些人都是经理找来的,我真的不知情啊首领!在您来之前,我正要打算离开这里,去找经理算账呢!”
森鸥外颇为奇特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当我听不见刚刚房间里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