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渺也紧接着意识到一点:“所以……孙掌事不让我看,是不想让我学到门路?”
“可为什么她这么笃定俞芮就学不会?”苏渺又疑惑道。
沉默已久的宁渊开口道:“因为她笃定尝过味道的你,只要亲眼看过流程就一定会知道其中玄妙。”
“她可能只是不想这个方子被别人知道。”
宁渊道出自己的猜测,可苏渺却以为不然:“你怎么知道一定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方子呢?”
想到孙掌事和洪郢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苏渺忽然笑了:“万一是不想让别人吃到呢?”
宁渊愣了下,很快意识到:“洪郢?”
“不算愚钝。”苏渺笑笑,“比俞芮好多了。”
话一出口,主膳房俞芮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十分敏锐地一个抬头。
孙掌事也顺着俞芮的视线看过去,却望了许久没望出一个所以然。
“怎么了?”孙掌事问。
俞芮嘟囔着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
屋檐之上。
咔嗒一声,揭开的瓦片已然重新归位,可在这之上却多了两只交叠的手。
方才被俞芮注意到了动静,苏渺着急忙慌地就伸手去盖瓦片。
可在这同时,她却忘了这种事情宁渊反应要比她快上许多。
这下好了,手碰上了不说,人还险些贴在了一起。
苏渺有些局促地收起了手,试图往后退两步保持距离。
可屋檐并不是她动作熟练的地盘,一个挪动不当她险些跌落下去。
结果本想保持距离,偏偏就这样变得愈发靠近。
苏渺被宁渊拦在了身前,她耳朵发烫着咽了口口水,低声对宁渊道:“太……太近了。”
糟肉酥饼(二)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近得宁渊长发垂下,珠串都能点在苏渺的颈侧。
两人能好像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能闻见对方身上的味道,仅这一个动作,苏渺险些失了方寸。
只是等情绪逐渐稳定,苏渺才再次觉察。
又是这样熟悉的香气。
苏渺虽然没有抬头,却能隐约觉察到宁渊没有移开目光。
宁渊的目光不如他本身的清冷疏离,了当直白的目光扫过苏渺每一寸眉眼,都让苏渺觉得面颊发烫。
兴许这便是野生动物捕猎时的本性,可苏渺至今为止都没想明白,她是如何成为宁渊猎物的。
“宁渊,”苏渺调整了一下呼吸,抬眸看向宁渊,“你……”